周恒听后也笑了:“班长,还得是你。”
索性以后每周打个电话,说说话报个平安吧。
给赵有田重新清洗头发,收拾干净,理发店的这一回再也不嘴硬,也不敢再说什么两毛钱理发就是这样,而是老老实实办完,认认真真道歉。
说起来,纪元海虽然可恶了一点,终究比他们好得多。
“你这还有两盆没卖出去,有点可惜啊。”袁中华看到屋内还有两盆兰花同样颇为清丽,感慨了一声。
白诚志听后,也是恍然点头:“班长你说得对,我这就写信回去,让我媳妇收拾一下家底子,看看还能不能有变卖的。”
赵有田说道:“班长,冯雪说话太不客气了;你明明是帮助我。”
理发店的也是感觉这件事情再这么下去真是没完,终于还是点头应下。
周恒、白诚志、钱泰也都点头——仓促之间,他们也没有应对的方法,干讲道理肯定不好讲,要打架他们也都顾虑来之不易的大学生身份。
理发店的这才终于知道症结所在。
“你们那个朱教授,也真是奇怪……他讨好冯雪干什么?”王竹云说道,“他一个教书的教授,冯雪能帮助他什么?”
纪元海刚刚做下一件事,这件事让他们都兴冲冲,自己一句话把他们败兴了。
今天一怒之下走了容易,改天再和纪元海、陆荷苓在一起吃饭,见到周恒、白诚志肯定会尴尬;再说了,凭什么他们几个不高兴,我就要落荒而逃?我又不是跟他们交朋友!
有些闻声而来的大学生还没走,还有些正在口口相传他这个理发店的事情——这下算是出名了,而且是坏名声!
他们家其实可以通过电话方式联系,不过冯雪和爸妈还是选择这样的方式说说家常,聊聊天。有时候实在想要说话,听听声音了,冯雪也可以找学校里面的电话,去给爸妈打个电话。
气氛顿时凝滞起来。
“看吧,荷苓都承认了。”王竹云笑道,又看向纪元海,“以后你对荷苓好一点,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也没用通知,王竹云在省大学找不到他们,也就来到小院。
“你这做派,在怎么也得五十往上了吧?”
纪元海摆摆手,示意背后别聊这个,让人听见不好。
纪元海说道:“也不算可惜,三盆一起卖顶多一千五,一盆卖出去三千,也足够了。”
袁中华摇摇头:“谨慎和胆小其实差不多。心内有数,是谨慎;捂头鼠窜,慌不择路,是胆小。”
“就是说,她一个看热闹的,说这么多干什么?”周恒也说到。
纪元海说道:“这都两个多月了,要有人还盯着原来那卖花的事情,还在打听,那花鸟街可就真的没办法去了。”
赵有田、白诚志、钱泰也都点点头。
正如同他之前在食堂所说,父母不肯帮忙,家里面也不宽裕,全靠着媳妇忙里忙外,还有两儿子……
见到白诚志看过家中来信后,还是愁眉苦脸,纪元海把他喊过来:“老白。”
“什么话,好话!”进了门,袁中华笑着说道,“你是真能沉的住气啊,我让你一段时间别去花鸟街。”
他知道,刘香兰应该也是这样。
纪元海知道袁中华是这地方的地头蛇,他说这件事过去了,肯定是之后再也没有动静,那当然是过去了。
纪元海也跟舍友们哈哈笑了一会儿,待到舍友们各忙各的,自己掏出来刘香兰写的信看了一下。
说着话,让他进家门来。
第二个办法,就是白诚志家里实在没有别的经济来源,纪元海可以借给他两百块钱,可以极大缓解白诚志家里矛盾和生活问题。
div css=&ot;ntentadv&ot; 纪元海终究是外人,因此也就没有提什么让白诚志夫妻跟父母如何处理关系的事情,那不是他应该管的,只是从改善他们家庭生活这方面提了建议。
冯雪笑道:“没看出来,纪元海你还有点恶霸的模样,刚才算是恶人还需恶人磨吧?”
袁中华是个“收钱办事”的人,骨子里面其实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王竹云若是怀疑、盘问之类的,肯定是不行。
“说好了理发,你给我同学弄成这样,还给我们理直气壮说两毛钱就是这样理发!”
“但凡手里面有点钱,她里里外外也都能轻松一些。”
“这口气出的太爽了!”
纪元海笑道:“袁哥,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又是小朋友,又是贵庚?”
“玉不琢不成器。”纪元海一本正经,接话说道。
回到宿舍之后,冯雪跟舍友们也没怎么招呼——这就是她平常的生活状态,没什么可说的,平平淡淡也没有朋友。
第一个办法是,他媳妇如果实在困苦的很,家里还有什么家底子,该变卖就变卖,熬过白诚志的大学期间,一切就都好了。
纪元海笑了一下:“咱们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行,她说了也不算;再说了,她也是口无遮拦习惯了,跟她计较也没意思。”
纪元海一开门,原来是王竹云把袁中华给带来了。
受限于信件的缘故,纪元海也不能说太多太直白的话,只能大概说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好家伙,现在才露面,还是一个小姑娘给你跑腿。”
周恒、白诚志、钱泰也不说话了。
“有关于花鸟街开个店铺的事情,您准备收多少咨询费?”
许多话都在心里面想要说出来,却又终究没办法写在信纸上,生怕造成了麻烦。
这也都怨我?连个玩笑都不能开?
理发店的问道。
冯雪本来还没怎么感觉,走了两步之后忽然意识到原来有说有笑的人忽然没有说笑了,也渐渐明白过来。
纪元海回应道:“这也随便你。”
王竹云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好好说着话,谁跟你玩接龙了?”
一行人离开理发店后,理发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往外一看,脸又苦了。
“我当作开玩笑跟她也没多大问题,听得不耐烦了也就怼回去。”
“那……你说怎么办?”
陆荷苓说道:“‘器’应该怎么接?成语可以吗,还是只能选句子?”
虽然她不会承认纪元海是朋友,但是事实上整个省大学,能够和她说笑、当面怼她的也就只有纪元海一个人。
因为不好太过于特殊化,冯雪也没有整天往学校办公室里面去,麻烦别人。
倒是纪元海的方法先声夺人,把道理都抢过去。
陆荷苓笑道:“都没事就好。”
“再者说,这两盆幸好没出手,要是再贪心,那也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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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朱教授不知道她情况,还说了她两句,如今也是一脸讨好。
“这可做不了假。”纪元海哈哈一笑,又说道,“袁哥,我还有事想要问你。”
又到了周末,纪元海和陆荷苓夫妻俩前往小院。
“不是说,有可能会有人打听你的情况?”王竹云诧异说道。
说过之后,王竹云撂下一句话,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行了,这件事交给我,你们就等着消息吧!”
王竹云见到陆荷苓愿意参与进来,便兴致勃勃一起玩起了接龙。
千万别不舍得东西,让家里人出了事情。
这样的信,写起来真够没劲的……
况且纪元海也不是要让他掏钱,说到底还是态度的问题。
袁中华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块钱。”
纪元海知道,他这一块钱可就是非常负责了。
因此也没有犹豫,点头应道:“袁哥,您说吧,怎么开店,需要注意什么,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