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辟邪增福
冬日清晨的阳光照在花草铺子玻璃上,玻璃上结着一层霜,让本就不浓烈的阳光,又少了一层热气。
屋内点着炉子暖洋洋的,各类花草按照秩序排列好。
一辆自行车靠在墙边。
刘香兰刚做了一个挺长的噩梦,醒来后,睁着眼睛看着屋顶。
王晓红还在身边躺着,所处的是青山县城的屋子里面。
她们是县城的城里人,户口已经足足搬来一年半时间。
已经一年半了,她的人生发生的改变。
噩梦中的种种,随着刘香兰醒来正在缓缓褪去。
最后她也只是隐约记住了很多光怪陆离、似是而非的事情。
梦里面,在小山屯,王家的人如同地狱的恶鬼,要杀了她和王晓红……梦里面,新年时候,万家灯火,她和王晓红被房屋倒塌掩埋,活活砸死……
“这才十来天啊?你们十多天就要走?”
“好啊!”王晓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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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海,我是真的想你。”
她没有看到纪元海多么震惊,反而看到纪元海对她微笑一下,配合地对刘香兰点头。
“我就是感觉,要是有那么一天,你真的不会来了……我这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随后才反应过来,急忙又跑回去穿棉裤棉袄。
以前有个财主的女儿,怎么怎么倒霉,去大佛寺求了法器之后,时来运转,如何如何过上幸福美满生活;还有个以前倒霉的书生,七岁克死爹娘,从小百病缠身,后来去了大佛寺求到法器,不仅考上了举人,还当了县令。
纪元海哈哈一笑:“余力依旧。”
在省城卖两盆花,就能赚回来这些钱,他们真的不需要。
我要是能求来法器,去掉身上的晦气倒霉——
刘香兰更是忍不住笑起来,往后退一点,给女儿留了点喘息空间,说道:“你都是吃它长大的,还嫌它大?”
刘香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忙里出错。
“哦,想我多一点,还是荷苓多一点?”
刘香兰说起这件事,就感觉心中不安,对不起纪元海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基业。
贤妻如此,真是福气啊!
刘香兰拿着香皂,给他身躯上慢慢打着略带香气的泡沫,手指感受着心爱之人的外表,心早就摇曳着飞起来。
“香兰,看着我。”
一听这话,刘香兰果然不哭了,心中的不舍顿时占据了上风。
“别强求,随缘。”纪元海这样说道。
王晓红连忙说道:“娘,伱的摸摸咂太大,憋着我了!”
我可以放心供养孩子长大,可以安心跟荷苓一起接触。
暖水壶的水和凉水稍微兑合一下,纪元海除掉衣裳,慢慢擦洗掉一路的风尘。
又从行李里面取出来三个手串,自己戴上一串,给王晓红一串,又递给刘香兰一串。
门也关了也没有别人,纪元海跟刘香兰说话都大胆了许多。
这样子,让纪元海也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脸。
正想着,转头一看,刘香兰竟是一脸震惊,连连点头,满眼里面都是羡慕神色,显然是被陆荷苓的描绘说服,深以为然。
纪元海搂着她亲了一会儿,问道:“有水没有?”
还多了一股子有学问的模样,叫刘香兰看的心里面越发感觉痒痒。
刘香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一口气奔到了门口。
刘香兰明白了什么,对纪元海露出一个情动的笑容,点点头忙碌着准备起来。
“元海……啊!”
不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刘香兰没有忙着收拾,而是继续搂着纪元海。
陆荷苓说到这里,面带微笑,看向纪元海。
只是现在为了让刘香兰相信,跨过心里面的那一层障碍,陆荷苓说的“深信不疑”“言之凿凿”。
“要是大佛寺在咱们青山县城,那就好了!”
说完话,领着王晓红走出铺子,顺手带上了门。
“哎,好,娘以后不这么累。”刘香兰答应一声,又笑起来,“红啊,越长大越懂事了!都知道心疼娘啦,娘没白疼你!”
暗骂自己不要脸,听到纪元海就慌成了摇尾巴的狗,但是眼还是忍不住又不住地看纪元海。
烧水铁壶灌满了凉水,放在蜂窝煤炉子上。
刘香兰也说了过去半年的经营情况,因为没有纪元海参与,花草质量差了些,再加上刘香兰还要自己花钱买进花草,又多了支出。
陆荷苓说了大佛寺如何如何灵验之后,又说了几个例子。
“过去这半年,怎么样?”纪元海对她问道。
刘香兰说道:“我这算是什么辛苦?比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可好多了!都是因为你们的照顾,我跟晓红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
div css=&ot;ntentadv&ot; 陆荷苓笑了一下,又说了两句话,刘香兰说起来要把钱给纪元海和陆荷苓。
刘香兰容光焕发、皮肤水润,说不出的动人。
说着话,刘香兰眼睛已经忍不住渐渐盈满了泪。
回去床边穿好了鞋,扣好了扣子,又给王晓红穿衣裳。
纪元海和陆荷苓都连忙拒绝了。
陆荷苓走了两步,回头说了一句:“对了,我们今天中午就在外面吃了。”
陆荷苓又伸手打他一下。
纪元海听着,心说:我怎么不知道?上次去大佛寺的时候,荷苓也没跟我说起来这些啊。
路上,纪元海特意感谢了一下陆荷苓。
这模样是纪元海甚少见过的,不由地微微一怔。
刘香兰拿着这些钱继续经营铺子,改善生活,也是更有意义的事情。
刘香兰心中暗道:难道今天分别之后,又要等到过年初六的时候才能见一次元海?然后又要再等半年时间?
她的目光看着纪元海手腕、自己手腕上的法器,渐渐放心下来。
刘香兰忍不住感动的抹泪抽噎——这样一来,整个铺子所有一切,岂不都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给了自己?
“对了,”陆荷苓为了不让刘香兰继续这么哭哭啼啼,岔开话题说道,“元海,咱们回来过年的时间可不多,今天下午就得回小山屯,到初六的时候咱们就得回省城。”
“刘姐,今天以后,我要叫你香兰。”
拉起纪元海的手,给刘香兰看他手腕上的念珠手串。
陆荷苓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将行李放在一旁,看了看花草铺子,感慨道:“刘姐,你也是辛苦了。”
刘香兰有点惊讶:这么早就有生意?
“稍等一下啊!”刘香兰对门口叫道。
陆荷苓看了纪元海一眼:看到没,刘姐想你想的!
得知他们刚下了火车,还没来得及吃饭,又连忙匆匆骑自行车出去一次,买回来包子油条豆腐脑。
还是县城的鸡汤豆腐脑纪元海喝着顺口一点,再加上的确一路上没吃东西,不知不觉就吃完了。
纪元海怔了一下,然后渐渐恍然,心中充满了对陆荷苓的喜爱和感动。
从青山县城到小山屯也是没有公交车,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把大部分行李都放在刘香兰这里,带上一些换洗衣物、钱财、过年礼物,骑上刘香兰的自行车,一路上沿着坑坑洼洼的黄泥路,向着小山屯返回。
自行车颠簸之中,渐渐靠近了小山屯。
刘香兰带着羞意,跟他的目光对视,只感觉火辣辣的力量从他的眼睛灌入了自己心中。
“想啦!也想元海叔叔啦!”王晓红开口笑着说道。
“我跟元海两个人诚心诚意虔诚供奉,好不容易求来。”
“刘姐你……赶快穿好鞋,扣好衣服!”陆荷苓提醒道,“别着急。”
“在家里过年呆着,其实也就几天时间新鲜,呆长了也是没多大意义。”
这几个例子一说,刘香兰眼中的渴望几乎是不加遮掩。
陆荷苓这时候看向了王晓红:“晓红,想没想荷苓阿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