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发现了事情不对——”王竹云说道。
纪元海的意思,显然是要从钱财方面也照顾,而不是单纯的孝顺一下。
再说了,放在中国的个人身上,这笔钱是一笔巨款。
“可是,元海,你也太冒险了。”
纪元海说道:“荷苓,你也看到了,这件事还真不是我去主动冒险,实在是岛国人咄咄逼人,欺上门来。”
纪元海见她这么说,心想这也不是一天就能行的,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陆荷苓、王竹云、刘香兰听到纪元海考虑周全,也是放心不少。
王竹云又问道:“元海,他们万一发现你给的是死莲子,回头会找你的麻烦吧?”
当天松下找到纪元海,那根本是不怀好意,准备软硬兼施。
“你怎么又冒险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如果他们用身外之物威胁我,我还能从容一些;如果他们要跟我动手,虽然麻烦,倒也不是不能够应对。”
纪元海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大哥,大嫂,你们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这个花草铺子我交给你们赚钱,做花草也好,干什么别的生意也好,我就不怎么再管了。”
陆荷苓、王竹云顿时全都吓了一跳。
“元海,你这——骗人钱啊?”
再加上家里土地产出,一家人足以全年吃好喝好,还能存下几百块钱。
青山县城本来就挺小,现在也没有发展起来,没什么可逛的,转一圈也就够了。
那不是纯属有病吗?
元海就像是一棵大树,总是给她遮风挡雨,让她能够在树荫下从容自在的生活。
在这个年代的农村,这已经是顶级的好日子。
到最后还是纪元海出面定下来,县城花草铺子赚了钱分五份,纪元山两口子拿三份,爷爷奶奶和爹娘各拿一份。
“但是有一点,我不先给你们过户。”
纪元海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简生红还被岛国人拍了照片,同样是一个把柄,纪元海则是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把柄。
因此,马秀萍说道:“元海兄弟,这件事你放心吧,铺子我们绝对尽可能经营好,赚了钱就分三份。”
简生红是在职人员,财产来源不明本身就是问题,纪元海则是没有这方面的审查问题。
随后,她们也是绞尽脑汁,帮纪元海考虑可能存在的漏洞、问题所在,省得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
刘香兰立刻点头:“嗯,元海,你到时候尽管安排给我工作。”
“爷爷奶奶一份,爹娘一份,我们自己一份。”
“元海,我跟你说个事。”
倒是爷爷跟父亲都连忙表示不成,不能跟纪元山要这么多钱,毕竟在他们眼里面,跟孩子要钱到底是不好的。
“就算是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他们认为我提供了假莲子,回头找麻烦,要怎么找我麻烦?来中国告我?说他们自己试图偷取中国古莲花,被骗了?不管是明告还是暗告,他们自己怎么掰扯干净?怎么置身事外?”
纪元海解释道:“伱们不知道内情,我给你们解释一下。”
“因此这件事他们发现莲子发不了芽,只会找自己的原因。”
过去帮忙看着,也更好一些。
“我不敢管太多事情,就是帮你的忙,能帮什么就帮什么。”
“等暑假的时候,刘香兰那边我另外还有安排,就不再继续忙碌花草铺子了。”
如果纪元海不答应卖莲子,他们肯定是要抢夺莲子,甚至强行动手。因为松下主动暴露了自己会中文的事情,带着一股下定决心要临走搞事,“以后不再来”的意思。
“元海,我可以跟着去省城。”
陆荷苓感动地说不出话来,抱着纪元海只是闷声哭泣。
刘香兰当然是没有这个自信,生怕被人骗了,辜负了纪元海的信任。
而她对此,也只是接受而已,又能帮助元海什么呢?
纪元海微笑:“他们要是能在花草方面发现不对,那我也不用卖花草了。”
“他们会认为我和另外一个人全都有原因吗?显然不会。”
他跟简生红的区别很多,这也正是他根本不慌的缘故所在。
简生红的钱财去向还有问题,同样还是经不起调查。
纪元海点点头,带着陆荷苓跟家人告别。
回到县里,纪元海跟刘香兰说了奶奶的赠言,刘香兰忍不住抹泪:“元海,奶奶是好心肠的菩萨啊。”
她也是受苦良久,冷不防又被这人间温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