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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宅院中
大门被紧紧关闭,王俊成大步流星的走入到了屋子中,径直端坐在椅子上面,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语气不满的讲道“宋家果然不出邹先生所料,并不打算相助主公一臂之力。”
“宋宇看似亲热,实则拒人千里,根本对主公大业一点也不热衷。”
邹闻手持羽扇,端坐于一旁,轻轻的晃动着手中的羽扇,淡淡的光泽自羽扇中尾羽上面浮现,轻轻一挥,微微的旋风浮现而出,不断旋转,最后消散一空。
“宋家为应华洲名门,已经是进无可进,升无可升,自古无千年的王朝,却是有着千年世家,宋家不会去踏入争龙之列,自然对于帮助主公兴致缺缺。”
邹闻羽扇放在自己胸前,智珠在握,对于宋家一切变化,全部都了如指掌,语气平淡的继续讲道“宋宇看不穿此点,他虽名列三宋,但不过是添头。”
“三宋真正让人在意的是大宋和二宋,其中大宋学问最高,文道一途中也走的最远,本来其塑造文心,一辈子无缘于再进一步,可不曾想这位大宋天赋才情,实在是太高。”
“其自己都未曾有察觉,但我旁观者清,看似整日浪荡,其恢复本性,已经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潇洒于世,未来再进一步,渡雷劫,文心诞生碧血,也不是不可能。”
邹闻说道此处,却是叹息一口气,顿了顿感叹的讲道“可惜了,老一辈中惊才艳艳者,不次于宋慈者,并不在少数,可他们时运不济,并未成功活到灵气复苏。”
邹闻感叹来的快,消失的也快,重新恢复浅浅的笑容,语气平淡的讲道“大宋学问高,但要论最为难缠者,当属二宋,这一位科举入仕,一步步历经州郡,入主中驱。”
“官场风风雨雨几十年,犹如不倒翁,岿然不动,论起谋略算计,我还稍欠火候,不如他老奸巨猾。”
“要是二宋在此,我还忌惮其宋家三分,大宋空有学问,三宋虚有其表,不过是被家世撑起来的庸才。”
“此番你去见宋宇,我要的不是宋家表态,是给外人看的,接下来就要你们王家力量,把宋玉被主公征辟的事情,在应华洲宣扬起来。”
“消息无需传的沸沸扬扬,只要让一些世家大族晓得即可,不要太刻意,要巧合,他们晓得后自不会主动宣扬。”
“可此事成为心照不宣的事情,连宋家都开始和主公联络,他们内心中自会生出危机,王将军在此刻出现,犹如久旱逢甘露,他们自会一拥而上。”
“让他们直接叛变,一个个是不敢的,可让他们拖后腿,这是家传本事,一个个都精通娴熟,只要拖住窦长生半载,那么主公将会逼降湖州,攻陷航州,下半年集齐五洲之力北上。”
“宁州如何抵抗,南都入手,获取天下五都之一,南方大势已定,南方潜龙为主公,窦长生再无成龙之机。”
王俊成看着手摇羽扇,三言两语,就把一切事情安排明明白白的邹闻,不由的抚掌称赞讲道“邹先生大才,有邹先生在,窦长生无法整顿应华洲,出兵攻陷襄平州。”
邹闻俊美如妖,含笑缓缓点头,对此称赞直接笑纳,语气平淡的讲道“事不宜迟,劳烦王将军辛苦一下,去把事情安排好,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