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这皇宫里所有的东西,寡人都可以给你。”
“不,”神秘人摇摇头:“本座要的,是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许皇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忙道:“你是要朕的玉玺吗?你本来就应该是太子,这天下都该是你的,你拿去吧!”
神秘人笑而不语,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探到对方胸前。
许皇惊骇欲绝,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如豆腐般被人切开,不一会儿,一颗热气腾腾的心脏落在了神秘人手中。
神秘人眉开眼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小心翼翼将这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放进去,又打上数道禁制,塞入储物戒,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许皇呆若木鸡,整个过程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但他很清楚,迎接他的将是什么。
死亡!
“你这是为,为什么?”他不甘心地问道。
“本座晋升魔王,需要你这件东西。”神秘人心愿得偿,心情大好,大手在许皇胸前抚摸数下,刹那间,许皇胸口恢复如初,刚才的一切仿佛错觉。
神秘人微微点头,状似极为满意:“看在你是我生父的份上,本座便让死于安逸,少些痛苦吧。”
说罢,大手往许皇脸上一抹,这位人间的帝王顿时失去了意识,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安详的笑意,似是睡着了一般。
……
这一场好戏,杨珍足足观看了两刻钟。
庞代寿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几乎便要发作。
自己好生陪他来断桉,这人却将桉子放在一边,自顾自和故交聊个不停,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当老子很空闲吗!
你这是在戏耍于我?
曾经升起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心中再度怀疑起对方疑犯的身份。
这时候,杨珍终于结束了和窦蓝二人的闲谈。
他从戒指中取出一个玉瓶,笑盈盈道:“二位的道侣典仪,小弟因故未能参加,实在是罪过罪过。这是小弟的一点薄礼,里面有百颗墨绿色的丹药。二位每十天服用一颗,勤加修炼,五百天后,当能突破到筑基中期!”
窦蓝二人又惊又喜,他们现在都在筑基二层境界徘回。以他们的资质,若要到筑基中期,少说还得十年。
这是什么神奇的丹药,居然可以将这段时间缩小到一年半?
修行之路,只要不是涸泽而渔,以损坏根基来换取境界的突破,自然是越快越好。你节省的每一点时间,都会在你突破更高境界时多一点时间准备,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或许就是这多出的几年时间,便决定了你将来是否成就金丹,晋级元婴,道途绵长。
“这太贵重了。”蓝彩芳推辞道。
杨珍笑了笑,将玉瓶塞到窦慢熊手中:“咱们几人都是多年的交情,区区薄礼,不要客气。”
说完,他朝二人抱了抱拳,这才转身对贺守信、庞代寿二人道:
“二位堂主,可知道殷家那位木系单灵根的少主,殷南星,如今居住何处?”
“你问他作甚?”庞代寿强压制住怒气问道。
贺守信却是心中一动,惊讶道:“杨大人,莫非此人,便是凶手?”
杨珍肃然点头,随口编了个理由:“我与此人甚是相熟。刚才在这屋子,我感觉到了此人曾经出现过的气息。”
老实说,他这句话还真没有说谎,不过听在庞代寿耳中,却仿佛天方夜谭,儿戏一般。
这时,一名随行的执事答道:“三位师叔,弟子刚才查阅到,殷南星七年前与殷殿主在魔族战场中受伤之后,一块回越州的老家休养。”
“最近的传送阵在哪里?”杨珍问道。
“皇宫中有通往宗门的传送阵,可以从那里去往越州。”贺守信答道。
“杨大人,侦破桉子,可由不得你随心所欲,”庞代寿质疑道:“你可有确切的把握?”
“我很确定。”杨珍郑重道。
忽然间,他心念一动,伸手一抓,一张纸鸢出现在手心。
这是一张漆成紫金之色的纸鸢!
贺庞二人不由童孔一缩,面面相觑!
紫金色纸鸢品阶极高,寻常修士很难拦截。即使拦截,没有特殊的法诀,也绝无可能打开。在云霄宗,只有金丹级别的长老才能接收此种纸鸢,里面传达的往往是宗中最高机密。
宗门难道出大事了?二人惴惴不安,神色紧张。
杨珍心中疑惑,手指连续掐动,迅速解开纸鸢上的禁制,随即目光一扫,眉头一挑!
“出了何事?”贺守信问道。
“殷吕巷殷真人,刚刚陨落了,”杨珍答道:“宗门掌管魂牌的弟子报告,其魂牌突然碎裂,再无回应!”
忽然,他心中一动,想起方才在识海中,曾经见那殷南星说过,他即将冲击魔王境界,故而取走生父的心脏,不由面色大变!
“事不宜迟,速去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