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 ,带队去统计牧民信息,统计好后交与布曼核对,两千城守军全部留给你们。”
“诺。”
没一会,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萧慕言、布曼和五位孤苦伶仃的老人。
“五位长老,不知我的安排,你们可否满意?”萧慕言语气极为冷淡。
五个被臊的面红耳赤的老头子,立刻扑通跪地,大长老声泪俱下的磕头说道:“侯爷,我们有罪,望侯爷责罚。”
“身为各族长老,同时还是各族的族长,你们理应为族民谋福,而不是互相内斗,更不应该弃族民于不顾。只看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张家的牲口去吃草了,刘家、李家、王家的牲口都得争着去,肥沃的草原就是这样被你们糟蹋没得,你们的确有罪。”萧慕言并没有让他们起来。
“侯爷教训的是,老朽身为大长老,当的是鼠目寸光,造成今日之局面责无旁贷。”大长老还是很负责任的,至于二、三、四、五,皆是把头深埋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昨晚,大长老告诉他们天不亮就去四十外迎接的时候,四个人皆是不以为然,毕竟前些天燕中侯委托布曼跟他们接洽的时候,姿态是放的很低的,而且对于他们几人的讨价还价也是一直笑脸应对。
虽然如今北元军被打败了,但牧区毕竟有几十万的牧民,若是要收复这些人心,还是需要他们几位长老作为桥梁的,所以在见到萧慕言之前,二三四五皆是认为燕中侯会继续和颜悦色的捧着他们,没成想仅仅半个时辰,人家自己就搞定了。
四位长老加起来接近三百岁,活了七十多年的他们此刻才发现,在真正的权力面前,自己果然连个屁都不是,起码大长老早就有了准备,而他们是现在才体会到的,如今他们只盼望燕中侯能把他们当个屁放了。
“晋北大战,作为晋州子民,你们不但袖手旁观,而且漫天要价,此乃不忠不孝;拿着族人的命去换银子,此乃不仁不义。”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显然萧慕言动了真怒,而且丝毫没有给五人留一点面子。
“侯爷,我们只是为了给族人多要些安家银子,并没有中饱私囊的想法,我们”三长老第一次抬起了头。
但萧慕言却没有一点心情听他解释,看都没看一眼便立刻打断:“实话告诉你们,我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要让牧民参战,之所以让布曼曲意逢迎你们,只不过是蒙蔽北元大军而已。即使是弓马娴熟的牧民,那也只是百姓而已,战士不死绝,我是绝不会让百姓送命的。”
“老朽活了八十一年,今日才算活明白,多谢侯爷训斥,老朽是真的该死,四位长老,一会我炒桌菜,咱们吃完一起上路。”大长老显然是没脸再继续活着,同时他也希望其他四位长老能够以死赎罪。
“不是,我”
“侯爷,还望您念在我们年老糊涂,饶过我们一命。”
“侯爷,我们知罪了,那个认打认罚,您就开开恩”
二长老没有求饶,反而是庄重的给萧慕言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扶起一旁的大长老,轻声的说了一句:“我陪着你。”
萧慕言看着跪地求饶的三人,冷冷一笑:“既然你们临死前不愿吃顿好的,那就做个饿死鬼吧。”
话落,萧慕言转身离去,而布曼的鱼肠剑已冷冷的出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