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了铜矿的开采权,那将来能赚到的银子,黄金万闭上眼也能算出来,所以哪怕是千万身价的他,此刻也难免激动。
“嗯,当时将士们发现了好几块,但路途太远,所以我就带了这么一块。”萧慕言的语气很平淡。
“无妨无妨,一块就行。恕小人斗胆猜测,侯爷叫在下前来的意思是想让小人开采经营?”黄金万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自然是鬼精的很,但铜矿摆在眼前,这种诱惑实在是千载难逢,所以直言绝对好过弯弯绕。
“啊,哎呀,实在抱歉,竟然让你误会了,那个叫你来是因为你经营矿产多年,对开采经营这一块尤为精通,所以我想向你请教一下,开采成本、人员配备以及利润等等,大约都有多少,那个你应该清楚,大燕至今还没有商人开采铜矿的先例。”欲擒故纵第二步,一棒子先打死。
闻听此言,黄金万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买卖不在人情在,尤其对方还是他完全得罪不起的人,所以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侯爷说的是,确实是没有商人开采铜矿的先例,小的一时失言,还望侯爷勿怪。另外请教更是不敢当,小的常年开采的是铁矿,若是说的不准,侯爷您多体谅。”
“老黄你实在是太谦虚了,但说无妨,本侯洗耳恭听。”
“嗯,那个小的先说利润。与铁相比,虽然铜的用途没有它广,但难得精贵。除了制造铜钱之外,一些极上档次的器皿、摆件等等都是由精铜打造的,所以需求量还是很大的。而且除了北元,咱们大燕和西楚、梁国均是产量不足,所以根本就不愁把它变成银子,以同等产量计算,十个铁矿都比不上一个铜矿赚的多。”作为商人,黄金万永远把利润排在首位。
“哦,利润看来倒是非常可观,那开采成本大约需要多少?”赚不赚钱,萧慕言哪能不清楚,之所以更关心投入,是因为他此刻囊中很是羞涩。
“以铁矿为例,晋兰铁矿投入了三百万两,铜矿的话只多不少,具体还需要实际考察之后方能预估出大概,至于人员和需要建造的房屋以及器具等等也需要到时再说。”
“哦,原来需要几百万两,还好还好,前段时间抄没贪官家产,一共抄了一千四百多万两,够用够用,多谢,来,那个喝茶。”欲擒故纵第三步,请君入瓮。
“侯爷,恕小的直言,开矿这个东西风险极大。首先,前期探测寻址就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而且还存在找不到的可能;其次,就算找到了,咱们也无法确定地下到底埋了多少,所以随时都有网织好了,却捕不到鱼的风险;第三,采矿对人员的要求很高,尤其是铜这种精贵的东西,必须是老手才能胜任。”黄金万当然不会死心。
“哦,原来还有这么多的风险和要求,那老黄你的意思是?”欲擒故纵第四步,起死回生,露出希望。
“回侯爷,虽然咱们大燕没有私人开采铜矿的先例,那不是因为铜矿太少了吗。如今您是晋州之主,铜矿是您的,由谁开采还不是您说了算;另外这么多风险,小的实在是不愿看到侯爷涉险,所以小的想和侯爷共同承担。别的不说,小人那里有的是老手。”
萧慕言故作沉思,一脸为难,经过一番纠结之后,才咬牙说道:“你说的在理,若是我依然将你拒之门外,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那你打算投入多少,占几成?”
“回侯爷,咱们以五百万两为例,小的愿意拿出二百万两,然后占四成,当然下矿需要的这些老手小的出。”
萧慕言笑了,但他却显然没有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