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刺史,燕中侯已经走远了,所以咱们也回去吧。”
“好,世子请。”
二人扭转马头,赵廉特意来到了吴凤山身边。
“本来我也是要和萧世兄一起去灾区的,但有些话想和吴刺史私下聊聊,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只能做个不能吃苦的世子爷了。”赵廉即使是自嘲,依旧还是非常认真的模样。
“世子言重了,您率领大军长途跋涉已然辛苦的很,无论是在下还是湘州百姓俱是感激不尽,最近实在是太忙,怠慢之处还望世子勿怪。”吴凤山抱拳致歉,然后又开口说道:“不知世子有何吩咐,在下洗耳恭听。”
“吴刺史客气了,但凡是我大燕子民,无论哪里遇到灾情,我等皆有责任救援。另外吩咐谈不上,只是近几日通过与吴刺史的接触,以及从百姓口中听到的赞扬,着实让我对吴刺史向往的很。”
此话一出,吴凤山顿时一愣,毕竟毫无准备的他,打死也没有想到,赵廉居然会对自己产生了惜才的想法。更让他讶异的是,赵廉与他总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完全就是泛泛之交,他竟然会如此直接。
“世子勿怪,敢问您今早没有喝酒吧?”如此直来直去,丝毫没有铺垫,换做谁也会认为赵廉喝大了。
“一滴未沾,而且此刻比平时都要清醒。”赵廉特别实在的哈了一口气,以此来证明没有酒气,然后紧接着又问道:“不知吴大人是否去过并州?”
“回世子,去过三次,七年前,去年还有上任湘州前。”
“哦,不知吴大人对并州的印象如何?”
“去年去的时候,感觉和七年前几乎没有两样;而上个月路过时,却明显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说明安西王和世子正在大刀阔斧的蜕变。”
“有吴大人这句话,我倒是踏实多了,如此起码说明我和我爹不是在瞎忙活。吴大人,并州刺史年事已高,你若是有兴趣,朝廷那边我来想办法。”赵廉主打的就是一个直来直去。
“恕在下直言,还望世子勿怪。首先万没想到能得到世子的赏识,着实让在下有些受宠若惊;其次,湘州如此现状,即使灾情退却,灾后重建也是一件棘手和长远的事情,所以在下实在是放心不下湘州的百姓。如此只能多谢世子的美意了,实在抱歉。”
“吴大人果然是尽职尽责的好官,不着急,毕竟以后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赵廉始终都是一副不苟言笑,无比真诚的表情。
“多谢世子宽宥。”不用想,吴凤山也知道萧慕言自然清楚赵廉的想法,只是没想到燕北和安西竟然如此没有避讳,而赵廉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对双方的亲密程度,有了更深的认知。
“对了,吴大人,萧世兄让我将这些银票转交给你。”
“银票?”吴凤山一头雾水的接过来,随即当看清了上面的数字之后,顿时目瞪口呆:“一百万两?这是?”
“赵厚给的,哦,确切来说,是萧世兄问他要的,无论如何,湘州水灾,他都脱不了干系。”
“原来如此,燕中侯真是功德无量。”
“吴大人不认为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赵廉之所以这么问,毕竟银子是赵厚给的,而赵厚又是大燕如今最大的逆贼。
“请世子和侯爷放心,这笔银子我会一分不少的用在灾民身上,而且也会让湘州百姓知道,这些钱是赵厚给的。”
“银票交给吴大人,本就没有任何担心。”该说的已经说了,赵廉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