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与景晔统共见了不过几次面,几乎每一次景晔都有过情绪张扬的时候,且毫不避忌男女大防。
比如像现在这样掐住她的脸。
而萧圻从来不会,萧圻性子像高山,像沉默的湖,萧圻的情绪从来不轻易外放。
但不知道为什么——
姜雪对这个仅仅见过几面的瑞崇王,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信任。
也因此,他总能轻易挑拨她的情绪。
究竟为什么呢。
姜雪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景晔注意到她的动静,懒洋洋开口问道:“看来他们二位是都不知道?”
姜雪并未作答。
拂冬突然推门进来,带进一阵寒风,姜雪被这风迎头一灌,深思清明不少。
拂冬福了福身子,道:“殿下,人定已过,夜色实在是深了。”
姜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同瑞崇王且要商议几句。”
拂冬微微抬头瞄了瞄景晔,有些不爽。
深更半夜跟殿下共处一室还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殿下这一年是撞了什么邪祟,身边尽招惹了这些烂桃花。
但姜雪已经说了话,眼下她没办法直接赶人。
于是拂冬不情不愿地道:“那殿下不要太晚,约莫一盏茶时间,我再来伺候殿下就寝。”
姜雪摆摆手,道:“知道了。”
拂冬出去后,姜雪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适才说的,王爷若能答应,我们便继续谈,若不能答应,此事作罢。”
景晔淡淡瞥她一眼,道:“嗯。”
“那么,”姜雪道,“王爷如今手上线索都有什么,又打算从何处开始查起?”
景晔伸手从袖中抽出几张折叠的纸张,丢到姜雪身上,道:“这是孤截获的密信,你不妨认认,其中印信和字迹,你可熟悉?”
姜雪打开纸张,粗略看了一眼,将信中内容了解了个大概,后又道:“我与朝臣素无往来,此中字迹我不知晓。但这印信,可容我裁下,再去查明。”
景晔点了点头,姜雪便拿着纸张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拿起切纸刀细细裁下。
景晔开口道:“孤要找到冀国之中,与北奚联系之人究竟是谁。还有便是,顾霖坛的身份——”
他看向姜雪,道:“二皇子此时身在礼吏兵三部,想来要查起来,不是难事。”
姜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若过几日能查到线索,我再设法告知你。”
她眼下并不想将素溪的事情说出来,此事留着,未来兴许能钓上更大的鱼。
姜雪走到景晔身旁,将纸张递还给他。
“王爷还有其他线索吗?”姜雪问道。
景晔看了看她,眼中突然露出笑意,摇了摇头。
“那我这里,倒是有个消息,兴许能帮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