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连亭,已经被拿下审问,秋天就会以私通作弊、欺骗君主的罪名砍头,家里人也得发配边疆,这辈子别想回京城了。
这次萧离和萧宴各自损失了一员大将,两边都憋着一股气,再加上皇上赐婚君离和萧悯,这局势更紧张了。”
“原来两虎相争的局面裂变成这样,离王和端王估计愁坏了,君离那头也不会消停,各方势力剑拔弩张,看来玉京要有好戏看了。”
姜雪抬眼望向萧湛:“那么,殿下有什么打算?之前隐忍不发是时机未到,现在朝堂分崩离析,你总不会还想作壁上观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长乐。说起来,要论藏拙,咱们俩算是半斤八两。”
他低下头,贴近姜雪,两人的额头几乎碰在一起,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让他格外依恋。
“我哪有藏拙,不过是吸取教训罢了。”她这话发自肺腑,如果不是前世的血泪教训,她的性子哪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萧湛听后,心里微微一紧,轻轻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长乐,从今往后,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这番话如同暖流直击心房最柔软之处,是她两世为人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哪个女子不渴望有个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人?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意自愿磨平棱角?
“殿下这话,长乐可当真了。”
姜雪望着他深邃眼眸中的自己,轻声细语。
“你当真,才是我想要的。”
萧湛露出笑容,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暖的吻。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这段时间玉京城难得的宁静。
朝堂上也没什么大动静,一切平静得像无风的湖面。
可越是表面平静,底下暗涌越是汹涌。在这片看似和平的景象之下,每个人都能敏锐地感受到,即将来临的风暴有多么猛烈。
“过几天就是皇家比武大赛,武器和马匹都得好好准备一番。”
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北陵皇向群臣发号施令,声音威严而庄重。
每至冬日,北凌宫中必有一场皇家武斗盛会,意在鞭策诸位皇子勤练武艺,不可懈怠。这规矩铁板一块,无论何等皇子,均需参与,若敢托词躲避,便是抗旨,后果自负,罚不轻饶。
而武斗夺魁者,更有额外奖赏,年年不同,今年更是诱人至极,据说,大司农的监察大权将归于优胜者囊中。
这对最近失了左膀右臂的萧离、萧宴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要知道,大司农手握北凌钱袋子、粮仓和物流命脉,一旦监察权落入手中,那油水自不必多言,哗哗地流。
“父皇这番布局,显然是在为未来储君铺石垫路啊。”
萧湛悠然落下一枚黑子,精准截断姜雪的白子,吃掉一片,棋盘上顿时风云变幻。
“储君?殿下以为,皇上心中所属,是离王还是端王呢?”
姜雪一子落下,白子劣势瞬间逆转,攻势凌厉,萧湛不禁连连称赞。
“两位在朝中势力均衡,父皇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让两者相争更甚,好比养蛊,以重赏为饵,让他们自行角力,最后胜者即为储君。”
随着最后一子落下,胜负已分,萧湛以微弱优势锁定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