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便柔声安慰了朱嬷嬷一番,等到晚膳前后,魏铮赶来西霞阁陪宁兰用膳。
朱嬷嬷在耳房里歇息,芳箬在一旁伺候着主子们用膳。
晚膳过后,宁兰走到了魏铮身后,替他揉了揉肩膀。
魏铮拍了拍她的柔荑,只说:“既是有了身孕,就不要这般辛苦了。”
话音甫落,宁兰却只是盈盈浅浅地一笑,嗓音如莺似啼。
“爷,朱嬷嬷今日被吓惨了,连晚膳都顾不上吃,实在可怜。”
朱嬷嬷从前也奶过几日魏铮,魏铮便问:“嬷嬷怎么了?”
宁兰蹙起了柳眉,娉娉婷婷地往团凳上一坐,便与魏铮说:“爷,您可记得冰霜?”
魏铮自然认得冰霜,冰霜是严如月身边的丫鬟,前段时日嫁给了府里的管事。
“她怎么了?”
宁兰有条不紊地说道:“她死了,死得极为惨烈,朱嬷嬷就是瞧见了她的死状才会吓成了这般模样。”
魏铮蹙起剑眉,立时问:“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宁兰心里存了要告严如月黑状的心思,便不动声色地说:“妾身也不知晓,只是朱嬷嬷与她有几分交情,说这丫鬟是个老实可靠的人,怎么死得这般凄惨?”
魏国公府规矩较为森严,等闲主子们也不会严苛地对待下头的奴仆们。
魏铮皱眉,“她为何而死?”
宁兰轻叹:“妾身也不知晓内情,只是听朱嬷嬷说了一嘴,说是与那位管事有关。”
魏铮连用晚膳的心思都没有,嘱咐宁兰在西霞阁好好待着,这便步伐匆匆地往外走去。
在旁侍立着步菜的芳箬没了活计,便抬头瞥了一眼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