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拱火(1 / 1)

“尊驾好本事,堂堂气海境高人,藏头缩尾不说,光天化日,竟敢偷袭我家公子,既不将我云家放在眼里,又藐视王廷峻法,十分大胆!” 红袍中年冷冷盯着斗笠人喝道,心中的戒备已提到最高。 他从未想过,公子在自己身侧余丈之内,竟会被人擒拿。 青袍人的身法,简直可敬可畏! 而方才自己一掌击出,几用全力,足有两牛之力,却被这人轻松御下,身形晃也未晃,反击得自己飞上了半空,足见此人劲力远在自己之上。 广安城何时多了这么个狠角色? 红袍中年猜不透! “老袁,一日不见,你怎生整成这副模样,可曾报了老子的名号!” 斗笠人根本不理会红袍中年,却对肿成猪头的袁青花说话了。 “东主,报了,不顶用啊!” 袁青花几乎是忍着眼泪说的,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激动。 委屈的是,报了东主的名号也扛不住,还是被揍成了猪头;激动的是,东主来了,自己总算找到组织了。 袁青花心念百转的当口,满场却因为他那句“东主”,好似降下个霹雳。 就在这时,许易掀开了斗笠,露出一张清瘦的脸来。 哗! 哗啦啦,不知碰倒了多少桌椅。 这张清瘦的硬脸,知名度实在太高了,升龙台上的绝世英姿,如一张张画卷,从众人眼前晃过。 而最吃惊的,正是红袍中年。 他原以为对阵的是位气海境高人,待许易揭下斗笠后,他真真震撼了。 众所周知,许易乃是锻体巅峰之境,可偏偏方才対掌,对方爆发出的拳劲,竟然胜过了自己。 他可是气海前期境的强者,相比锻体巅峰武者,应该具有碾压性优势。 寻常锻体巅峰武者,丹田化海后,体力大增,而增长幅度,取决于化海的质量。 弱者,有近两牛之力,强者有近三牛之力,绝大多数稍稍迈过两牛之力。 这还是未动用功法,单凭身体打出来的力道。 而红袍中年方才一拳,便超过了两牛之力,然他这一拳乃是瞬发。 寻常锻体巅峰强者动用功法,打出类似寂灭神拳的三牛之力,却需要时间。 偏生许易不闪不避,抬手就轰出了一拳,力量之大,远超他的想象,这还是锻体巅峰武者该有的本事么? 说来,红袍中年想得不差! 但许易能横虐万腾云这种锻体巅峰之境的顶尖高手,如何能拿常理度量。 论气力,二人皆不用功法,红袍中年有超两牛之力,许易不过一牛半! 但许易修习的《霸力诀》,太过霸道,小成之后,筋脉宽阔远胜同侪。 而又因为修炼《霸力诀》时,所用的虎胎易筋丸远胜过《霸力诀》丹方上录述之猛药,以至于《霸力诀》小成后,许易全力一拳,甚至超过了三牛之力。 那日在光武阁,和赵八两斗拳,一拳摧毁能测三牛之力的测力器,便是明证。 许易的《霸力诀》虽是功法催出,但胜在快捷,瞬发,只要体力足够,就跟随意挥拳一般。 这就让许易面对气海前期强者时,在力量上,占据了相当的优势。 而除了力量,短距离内,许易的归元步,简直妙到毫巅。 可以说,红袍中年对上许易,除了能隔空发出威力极大的气劲,动用功法时,能打出超越许易的力量,纵观全局,并不占据优势。 却说,就在红袍中年心念万端之际,许易却面带微笑地望着满面惊容的云公子道,“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方才是你动的手吧?” “原来是你!姓许的,我劝你赶紧放了老子,云家在广安城,可不是黑龙堂那种小角色!” 待瞧清许易模样,云公子又是惊讶,又是放心。 惊讶的是,这家伙怎么突然赶来了,且还能在吴叔手下撑过一招。 放心的是,只要不是被气海境强者擒拿,局面就崩坏不到哪里去。 “看来你是不愿说,老袁,你说吧,对,你小子挨了揍,肯定不好意思,那个谁,你来说。” 许易伸手一指瘦皮猴,他何等眼力,只看站位,便大约辨出冲突核心几人的身份。 瘦皮猴被许易这一指,浑身激动得直哆嗦,赶忙跳出身来,指着云公子的鼻子,原原本本将事件的经过道了出来。 他和袁青花作一路营生,都是靠嘴上功夫讨食,此刻眼见翻身报仇的机会到了,哪里还会口下留情,虽未着重渲染,却也将方才的一幕幕,说得完完整整,活灵活现。 渐渐地,许易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冻成了一片寒霜。 初始,他还以为袁青花和这锦袍青年,乃意气之争,动起手来不敌,叫人胖揍一顿,成了这般模样。 现在才知道,浑然不是这回事! 姓云的抢东西,抢到他许某人头上了,甚至老袁都说了,这是他许某人所要之物,姓云的不仅要抢,还要打人,似乎还是要借着他许某人的肩膀,衬托云家如何了不得。 更关键的是,这两株宝药,可是秋娃救命用的,的姓云的敢抢,岂非要绝秋娃生路。 瞬间,许易怒气值满格。 “当众强抢他人财物者,按大越王廷刑律,断双手!” 许易冷着声音下达了宣判。 云公子怒道,“姓许的,那是老子拿钱买的,怎能算抢?你动老子下试试!” 许易冷笑道,“两千金怎么够,没听方才人家说,这两株宝药已卖给老子了,老子可不认为这两株宝药只值两千金,至少值两万金。所以,抢劫罪名成立。”话至此处,抓住云公子手臂举起,“姓云的,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云公子怒极狂笑,“好哇,本公子倒要看你怎么动我!”话音未落,左腿豁然扫出,疾风一般,直踢许易面门。 就在这时,许易动了,身子一横,堵在了袁青花身前,气力催动,龙鳄甲顺生,噗嗤一声,硬受了一记红袍中年激发的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