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机关鸟(1 / 1)

选择飞行坐骑,乃是许易深思熟虑的结果。 眼下,他进攻,防御,补充类装备,基本齐全,再多补充,一者难有精品,二者用处不大,不如补充自己的短板。 思及古墓之行,被雪紫寒等追捕之时,人家跨坐灵禽威风不凡,他两条腿溜得再快,也难免被动。 念头到此,他便想换上飞行坐骑。 却说他话音落定,高个黑袍沉思许久,说道,“尊驾能否换个要求,上品法衣,下品血器,也都是可以的。” “抱歉,某只要飞行坐骑!” 许易冷道,心中却欢喜,大略试出鬼牙的价值,大概在一到两万金左右浮动,倘使遇到急切的买家,当还有不小的上浮空间。 说罢,许易调头便行,走出十余步,便听见身后那人传来重重叹息声。 随后,他便被高个黑袍拦住了,“罢了,尊驾随我到静处来!” 许易随他行至一处角落,忽地高个黑袍手中多了个通体乌黑的木器,寻常板砖模样,许易正看得莫名其妙,高个黑袍掌中又多了个月饼大小的圆盘,许易猜到必定是操控装置。 果然,随着黑袍的操作,板砖开始伸缩,延展,片刻,一只木鸟呈现在了眼前,两扇长足二尺的翅膀,平行张开,鸟身极短,仅二尺长短,背部稍宽,明显是方便骑乘之用。 黑鸟方现身,许易唬了一跳,惊诧道,“怎生不是灵禽?” “你要活的?” 忽地,高个黑袍心中十万头某动物,狂奔呼啸而过,连忙道,“有有有,尊驾稍等!” “慢着,我只是随便一问,原想着你有极品灵禽,没想到确是这玩意,不错,我很满意!” 许易嘴上无比淡定,心中却冷汗狂飙,暗忖看来还要继续加强阅读、学习啊! 说来,许易的确不知晓灵禽和机关鸟之间的诧异,但高个黑袍的反应,却帮他做出了选择。 原来,所谓灵禽,说穿了只是凡鸟,大部分都是世代家养的高大禽鸟,极少的是蒙昧期的妖禽。 只不过修士多用之飞天遁地,起了个响亮的名字,曰为灵禽。 此物要食要饮,体积不小,若要随身携带,还得购置价格不菲的灵禽袋,时不时还得拎出来放风,十分麻烦。 反观机关鸟运用机关之学,耗费珍贵材料,经由大匠师之手,才能锻造,不食不饮,携带方便,飞腾方便,既高且捷,远胜寻常灵禽。 若非高个黑袍实在相中了许易的那枚鬼牙,如何舍得相换。 却说许易话音方落,高个黑袍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知晓露了底,让面前的二愣子听出了话缝,心中悔得不行,却知晓再诓不得此人,又放不下鬼牙,索性绝了别的心思,沉声介绍起这机关鸟来。 “此机关鸟,乃四级大炼师的作品,通体皆宝,珍贵非常,飞腾高度,最高达两百丈,速度远胜寻常灵禽,目前才行驶了五千里,还有两万五千的里程,此物极其珍贵,若非实在相中尊驾的鬼牙,老夫决计舍不得拿出相换。当然,两物之间差价极大,尊驾必须补齐差价,否则老夫宁可舍弃鬼牙,也万不肯相换。” 高个黑袍不住搓手,似在下很大决心。 不须高个黑袍言说,许易便知道鬼牙决计顶不了这枚机关鸟的价值,方一眼,他便相中了此物,真正满意到了极点,“罢了,本座也不占你便宜,这样吧,你我同行,假作分别对外出售鬼牙和机关鸟,以两物的最高价为准,二者之间的差价,便由本座补齐。” 此法甚是公允,高个黑袍自无不允。 当下,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丈远,对外吆喝着出售,很快掀起不小的波澜,尤其是机关鸟,受关注度远远高于鬼牙,数十息后,两人各自以价钱不合适为由,婉拒了所有的买家,各自分开,绕行一圈,又在原处聚齐了。 许易心情有些复杂,一方便,他觉得自己出了馊主意,道理很简单,机关鸟远比鬼牙受追捧,众相竞逐,溢价肯定比鬼牙为多,而这多的一部分,显然还得他许某人买单。 最后,鬼牙竟得的最高价为两万五千金,而机关鸟却足有四万金,中间竟产生了一万五千金的差价。 另一方面,许易有些欢喜,机关鸟迟早是他的,越受追捧,证明自己实实在在得了件好玩意。 许易说话算话,补齐了一万五千金的差价,交付了鬼牙,成功将机关鸟揽入怀中。 交易既成,许易也就不怕丢人,拉着高个黑袍,仔细询问了操控之法,尤其是瞧见飞行盘上玉片显示的飞行里数,与高个黑袍所言相同,彻底放下心来。 高个黑袍虽嫌麻烦,也只好苦着脸,耐心教授。 好在许易操纵过飞舟,学习起来,并不困难,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掌握了飞行盘的操作方法。 得了机关鸟,他口袋中的金票,又少掉一大块,只剩下两万余金,思及将来用钱的地方还多,顿时生出将血蝠妖王的一对钢爪出售了换钱的冲动。 好在理智很快盖过了冲动,暗暗告诫自己,于今,自己赚钱不难,费些功夫,从炼金堂废兵仓库倒来些材料,耗费些辛苦,锻炼出血器,何处换不得钱来。 一番心理安慰后,许易便又在场中游逛起来,忽地,发现个有意思的地方。 不少人面前多了个牌子,不再是单一的展现某件物品,而是列出了门类。 有的书着“丹药”,有的写着“铠甲”,有的刻了“血器”,等等。 无疑,每一位写着牌子的,身前的人流都要大了不少,毕竟,能显门类的,必有独到之处。 可惜,许易对这些没兴趣,一一绕行。 忽地,瞥见西侧最角落一位身材矮小的黑袍人,身前的牌子,写了个红色的“毒”字。 许易心中猛地一凛,快步行了过去。 一瞬间,他想起了青芒,想起了水中镜。 待到近前,他又定住了,暗忖,“既然毒物如此霸道,缘何此处异常冷清,难道众人皆不明此理,显然不是,到底是何处出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