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章 剧变(1 / 1)

许易怔怔盯着阿鲤,实在太震惊了。 他也想明白了,为何无法感应到阿鲤的消失,似这般水消失在水中,他的神念再是强大、犀利,又如何能感知。 而阿鲤借助溶解于水中的异能,获得这种可怕的遁速更是妙用无穷。 许易忽然意识到,阿鲤用好了,在这片妖域中,会成为自己绝好的帮手,而且当下就用的上。 阿鲤视许易如恩公,许易视阿鲤为小弟,便不与他客气,当下说出一番因果来。 阿鲤听后,立时应承,极为雀跃。 他得了本领后,最想的便是能帮到公子,如今听得公子的派遣,他真是再高兴不过。 送走了阿鲤,许易想起冰火兔,内视芥子,却见冰火兔依旧安睡其中,没有动静儿。 许易摇头苦笑,这可能是他见过最奇葩的妖兽了。 相处这些年,这位大爷就一直在睡觉,好似要将前世今生都付诸梦中才肯罢休。 …………………… 许易立在一块礁石上,沐浴着海风,送目远眺,红霞漫天,沧海衔接着远山,如诗如画一般的美景,令人陶醉。 忽的,两道身影破空而来,许易面上露出微笑来。 来人正是元天司和元龙。 当日和胡景辉一战,许易用治丰葫配合极水珠,终结了战斗。 他事后醒来,已被小红鲤相救,再去战斗地点寻得两枚妖核,却不见元天司和封冰踪影。 许易不知二人是逃生了,还是在巨爆中化作了齑粉。 此番,他自妖域归来,路过东海浅海海域,便托在这东海海域的故旧,向元龙传递了消息,约在此处会面。 他对元龙没什么好观感,却觉欠元天司个人情,不管元天司是死是活,他都觉得有必要解除元龙身上的噬心虫。 如今,元龙不仅来了,他还看见了元天司,意外之余,也颇欣喜。 元天司面带畅快,远远抱拳道,“许兄,今日重逢,真叫天司好生欢喜。” 初虽为敌手,但到底共过生死,且屡次受许易搭救,元天司极为承许易的情。 且他自认和许易渡劫的这些时日,他的心境变化,简直如换了个人。 当日许易和胡景辉大战,元天司手持轮转大衍阵,巨爆虽猛烈,他身受重伤,却是活了下来。 而巨爆摧毁了妖宫,爆炸激起的暗流,将各人冲散。 元天司醒来时,埋身淤泥,根本不见许易和封冰的踪影。 他身负重伤,不敢在妖域边缘久待,仓促潜出海面,勉强恢复伤势,便匆匆归家去了。 然,许易的下落,他同样极为惦记。 和他一般惦记许易下落的,还有元龙。 相比元天司,元龙的心情无疑更为迫切。 只因他身上的噬心虫尚未开解,若许易当真身死,那他元某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见礼罢,许易解了两人的噬心虫,便待告辞。 元天司极力邀请许易入元家一行,却被许易婉拒。 无奈,他冲许易抱拳一礼,郑重道,“许兄信人也,相处至今,元某已将许兄视作生平的良师益友,这块令牌,还请许兄收下。这块牌子,在东海海域,当有些用处。他日许兄有召,只需催动令牌禁制,元某必至。还有这两枚极水珠,也请许兄收下,大恩不言谢,只盼他日有言,你我兄弟能江湖再见。” 言罢,元天司冲天而起,元龙随后一抱拳,双双离去。 许易将那枚雕刻着繁复纹路的令牌收入须弥戒中,把玩着两枚白色的极水珠,暗道,这元天司倒是个爽利人,就凭这两枚中品极水珠,他日江湖,是必定要再会的。 辞别元天司后,许易不再停留,朝着最近的海岸线进发。 半个月后,他回到了东华仙门。 晏姿在闭关,他不愿打扰,先联系白长老,传讯珠始终无法连接,再联系何仙君,同样如此。 许易纳了闷,一路上,这两位连番催促,真到他回来了,反而没了动静。 许易决议探探究竟,便朝赏宫岛行去,入得功法楼,白长老竟然不在。 正待离开,却被接引他的小童叫住,递给他一封白长老的留书,捏在掌中,竟是厚厚一叠。 ……………… 月明星稀,如水的月华,透过气窗,洒入炼房。 许易瘫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他闭关了,精修龙象相。 看完白长老的留书,他觉得自己耽误不得。 白长老与何仙君催他回归,说十万火急,却非虚言。 短短数月内,整个修炼界,几乎天翻地覆,而反应最强烈的,还是八大仙门,圣族等修炼界的顶尖势力。 剧变的源头,正是鸾玉仙岛之乱。 当初,许易领受任务,中途却被取消,现在想来,取消了未必不是好事。 鸾玉仙岛之乱,虽已平息,代价巨大。 白长老在留书中说,据可靠消息,三位真丹强者,在那场纷乱中陨落。 整个鸾玉仙岛被移平,一个传承久远的隐世家族,被连根拔起。 具体的细节,白长老在留书中并未明说。 只说经此一战,整个人族的修炼界,都彻底意识到和妖族之间的巨大差距。 各大仙门、势力,都开放了原来的层层禁制,尽可能地在大变到来之前,扩充势力。 他叫许易回来,便是希望许易不要错过当前的良机。 阅读完白长老的留书后,许易招来了圆脸紫衫和方脸紫衫,细问了究竟,才彻底明白如今的东华仙门正处在剧变之中。 为了扩充实力,东华仙门真的打破了原来的阶层。 似何仙君这般的内门弟子,集体进入了一个叫紫域的试炼场。 东方拓等外门弟子,包括试弟子,都会在旬月之后,获得考核,只要通过,立即下发天元种子。 非但如此,很多曾经只供内门弟子、外门弟子修行的功法,完全开放了,只需凭借很少的功勋点,便可领授。 告知了许易内情后,方脸紫衫和圆脸紫衫一改曾经的磨叽,急吼吼地离开了。 扬言要为一月后的考核,做最后的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