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哪里逃!” “勿要一击灭杀,若不碎刀子刮了,怎对得起死去的老谢。小说” “…………” 呼喝之中,三人在后面的攻击不绝。 每一击的威力都极大,尤其是那长脸猎人击出的冰霜剑阵,不仅杀意凛凛,场域之威也极为广大,许易只得劈出巨剑,来抵消这种场域之威,也顺带着迟滞三人的攻势。 不消片刻,三人便追到了百丈开外,猛烈的轰击,很多都落在许易身上,打得许易不断吐血。 忽的,许易猛地降下身形,一头直接扎进浩荡的江水。 “想逃,做梦!” 红面猎人才要冲入,却被长脸猎人一把拉住,“古训都忘了,遇水莫入。” 长脸猎人急道,“王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个,放跑了这竖子,我不甘。” “是啊,王兄,那竖子慌不择路,怎么可能在这湖中藏什么古怪。” 长须猎人亦急得搓手。 但他们这个小团体,向来以长脸猎人为尊,红面猎人和长须猎人再着急,却也不敢妄动。 长脸猎人道,“性命只有一条,大意一次,已嫌太多,那竖子想跑,也没这么容易。” 言罢,长须猎人掌中多出一枚水晶色的棋子。 长须猎人大喜,“还是王兄老成,有了这水机子,那家伙还能飞天?” 红面猎人亦笑道,“这等好宝贝,不知我何时才能得,真是羡煞王兄。” 长须猎人连连摆手,“旁的话就不多说了,抓紧捕鱼,只要咱们这回捕足了大鱼,收够了升仙令,一切都会有的。” 红面猎人和长须猎人皆点头称是,长脸猎人又叮嘱道,“若是下水,也须排好阵型,不要离得远了,这水机子也不是万能的。” 说着,三人便跃入水中。 水机子入水,长须猎人立时生出了一种感应,方圆百丈内,水中的一切都在他感应之中。 “向西前进,那里的水波不静,必定是有人才过。” 话才说完,长须猎人胸口一痛,一根尖角透胸而过,随即,一抹清澈的光晕,自他伤口处打入。 诡异的是,他竟没发现敌人,只有一根尖角。 下一瞬,被他牢牢掌握的水机子,竟然消失了。 他才要惊呼,身体剧烈地疼痛起来,好似被谁按住了,在一寸一寸地抽筋扒皮。 三名猎人挨得极近,长脸猎人才受创,红面猎人和长须猎人便知道了。 二人心中腾起巨大的恐慌,根本顾不得管长脸,疯狂地朝水面腾去。 噗,噗,连续两下,两人的胸口先后被刺穿,各自被一道清澈的光晕打入伤口。 随即,便痛得惨呼起来。 哗啦,数道身影破出水面,三名金服猎人如抽了筋的大虾,被扔上了岸。 许易,秋娃,阿鲤,晏姿,吟秋,秦清,皆跃上岸来。 许易才要说话,猛地转过头去。 虽有避水珠,却因为要防那水机子,须得阿鲤用妙处,便只有将避水珠收了。 众人皆浸了水,晏姿,吟秋,秦清,皆身姿曼妙,一时璧人,罗衫被水浸透,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却是再也遮掩不住了。 晏姿,吟秋,秦清三人皆脸上飞红,运转法术,瞬息,身上的水汽便尽数干了。 “啊呀,小阿鲤,你真真是神了,太厉害了你,小姐姐我从今天起,正式答应你做我的保镖,哈哈,太厉害了……” 秋娃垫着脚,摸着阿鲤圆乎乎的小脑袋,一脸地与有荣焉。 秦清,晏姿,吟秋皆一脸惊奇地盯着小阿鲤,实在不明白,这小小孩童怎地有如此神威。 原来,适才出手的正是阿鲤,许易什么也没做。 如果硬要说许易做了什么的话,他做的便是,入水时,将那把洪荒剑齿,塞给了阿鲤。仅此而已。 昔时,在水底,阿鲤对付一个三圣子,尚且束手束脚,只能给许易做辅助。 如今却能轻而易举地连灭三大强敌,并非是阿鲤变得有多强,而是天道规则变了。 在这个不能感知的世界,在水中几乎万化万形的阿鲤,便是最可怕的猎人。 一把杀伤力惊人的洪荒剑齿,放在阿鲤手中,便是最致命,最不可抵御的武器。 阿鲤拿着洪荒剑齿,如扎稻草人一般,轻松写意地将三名猎人刺了个透心凉。 随后,又将水源印记,透过三人的伤口,种了进去。 许易停止了施法,三名痛得险些昏死过去的仙缘猎人终于停止了挣扎。 许易摄过三人的储物环,仔细检查一遍,有些失望,除了阿鲤交给他的那枚水机子,或许有些价值,三人的储物环,并没搜出多少浮财。 只有长脸猎人的储物环,搜出了两枚元丹,其余两枚储物环中,竟连一枚元丹也无。 “不是说元丹是修炼界的通货么,怎的三枚储物环,才出了区区两枚,你们到底是真穷,还是将宝贝藏在了别处。总不会要我再动大刑,才肯招供吧。” 许易话音方落,三人皆是一个打挺站了起来,冲着许易又是作揖,又是流涕,苦求着千万不要再动刑了。 若再动刑,不如杀了他们来得痛快。 那等剧痛,是三人从未体味过的酷刑。 一痛起来,周身血液齐沸,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着刀子。 “我们本就是散修,也是想进这里碰碰运气,但进入这里并不容易,为了获取资格,我们都花光了本就不多的积蓄,再没多的元丹了……” 长脸猎人连忙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能满意,好了,先治治伤吧。” 许易收了两枚元丹,将三枚储物环抛了回去。 三人接了储物环,一阵千恩万谢,赶忙取出一些疗伤的散剂服下,效果倒也惊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试炼场外,是怎样的世界,说说吧,闲着也是闲着。” 许易问道。 “外面是无风国,并没什么稀奇的地方,阁下如此天资,必定前程无量,还请阁下千万不要和我们三个无用之人一般见识,我等也只是挣命而已啊……” 长脸猎人说着说着,又告起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