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就别争了,灵根一层,怎么也不好管我们两个灵根二层的不是,我头上的,我劝你也别争了。老子大号铁大刚,紫火国镇南王世子,十七岁就培灵大圆满,二十五岁成就灵根一层,如今不过二十九岁,已成就灵根二层两年。你什么情况,可以拿来说道说道。” 圆脸壮汉自说自话,自动划分了决赛人选,又点明了自己的情况。 许易当真吃惊不小,他自问修行够速的了,怎么也没想到,此间还有二十九岁的怪物。 “铁兄好大口气,凭什么让我们不要争了,难道规则有说明,灵根一层不许竞争么?你二十九岁也不过灵根二层,不才蒋飞,时年二十有二,成就灵根一层已有一载。至于我老子是谁,诸位就不必知道了,能来这里的,谁没有一个值得吹嘘的老子?” 许易对面的黄面青年,冷哼一声发言了,铁大刚怒面通红。 单看这履历,的确盖过了铁大刚,二人的差距,不在天资,而在时间。 “哼,在下段天岱,成就灵根比诸位都晚,三十三岁才堪堪成就,不过鄙人是水系异灵根。” 黄面青年下铺的黑面男子冷声道。 他话音方落,便连始终未动的单独一铺的白面青年也坐起了身子。 诸人皆朝段天岱看来,段天岱虚虚一抱拳,面有得色。 白面青年道,“在下孟晚舟,今天四十有二,成就灵根二层十三年,预计两年内,合成玄宫,成就灵根三层。” 许易暗暗咂舌,又开启了他的老套路责怪起老天不公。 他拼了老命,历劫无数,辛苦五十载,还比不过这些毛头小子。 哎,真是任你天纵之才,也不如有个好出身。 这些年来,他已经麻木了。 人家生在上界,含着金汤匙出生,他眼红也没用。 说不定,自己将来修炼成仙,神仙老子直接生出神仙儿子来。 许易正腹诽不绝,却惊讶地发现所有的目光,皆朝他投来。 显然,一舍五人,四人都做了自我介绍,就剩他一个,这神秘肯定玩不起来。 许易抱拳道,“在下许易,灵根一层,时年四十有九,乃乌风国玄清宗长老。” 他话音落定,众人皆怔怔望着他。 “这就完了?” 蒋飞瞪着许易道。 许易点点头,他实在不知这些人还要听什么。 “不可能,你混的这么凄凉,怎么能入金丹学府,你老子是掌教?” 段天岱亦是不信。 铁大刚、孟晚舟亦盯着许易,显然觉得许易的自我介绍,有些说不过去。 “噢,对了,许某以前救过一人,那人似乎是金丹会的,后来我就得了这枚徽章,然后就收到消息,让来这里了。” 没办法,这些人要合理化,许易只好造一个合理化给他们。 虽是编纂,但离真相不远,只不过为省一些口舌。 “行了,鱼也好,虾也罢,反正来都来了,又赶不走,大家也算都认识了,废话就不说了,这个舍长,铁某要定了。” 铁大刚冷着脸,呼呼说道。 孟晚舟微微一笑,“这种斗气般的话,还是不说的好,什么你要定了,我要定了,最后还得看各人的本事。按规则,动手自然不可能,拼炼丹本事,咱们没材料,思来想去,也只有动嘴了。” “孟某先说,孟某一旦成为舍长。待毕业时,奉送四位舍友一人十万元丹。” 许易惊得眉毛险些飞了,“这是打算搞竞选,加贿选啊!真他娘的好大手笔!” 孟晚舟先声夺人,蒋飞才要开口,忽的,耸耸肩,“看来,这个舍长注定和蒋某无缘了,我退出,你们继续,谁条件更好,蒋某就支持谁。” 蒋兄弟一点也不装,干脆利落地表示强烈支持贿选。 段天岱道,“我没孟兄那么豪富的身家,但段某乃是异灵根,段某衍出的异能乃是过人的目力,登高而望,段某能望尽五十里之遥,试想,若用此秘术,在寻觅幽兰草时,会有多么重要的作用?” 说完,段天岱一脸的自得。 异灵根,是他受重用的关键,也是他得以到此的根本原因。 蒋飞道喜道,“这倒是个好本领,若是用好了,作用不小,几位,我看就选段兄吧。” “笑话!” 铁大刚冷声道,“你们只有区区灵根一层,不管天赋再好,如今就只是灵根一层。蛮荒境处处凶险,离开结界,去往莽林深处采药,遇到威胁,还不是我和老孟挑大梁。我说了这个舍长,只能在我和老孟之间产生,你们争也没用,一个武力不足以维持大局的舍长,何以服众。” “另外,老孟说他一人奉送十万元丹,铁某送二十万,若选我老铁做舍长,今后在这学院中,保管没有人敢欺负尔等。如何?” 段天岱哈哈一笑,“铁兄说的有理,还是大局最重要,一个舍长,又不是仙位,我退出了。孟兄,你加不加价,你若不加价,我便选铁兄了。” 孟晚舟摆摆手,“我就带了这么多元丹,老铁都出了血本了,我不和他争。” 铁大刚大喜,擂得床板砰砰作响,“你们有眼光,选我老铁一准不错,跟着吃香喝辣吧。” “慢着!”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冲淡了铁大刚的喜悦。 铁大刚瞪着说话的许易,“莫非你也想来献丑,你今年四十有九一把年纪了,还逞什么强?也好,我也听听你有什么条件,能胜得过。” 许易淡然道,“我没什么条件,只有一条,若我做舍长,前进时,我在最前,撤退时,我在最后。仅此而已。” 此话一出,孟晚舟,蒋飞,段天岱三人的眼睛同时亮了。 尤其是段天岱盯着许易,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许易,若有所思。 铁大刚沉默片刻,指着许易道,“就冲这句话,你小子就算个人物,不过,这个舍长,我不打算让你,所以,你说的这条,我也能做到,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易沉默了,眼前的局面,既古怪又麻烦。 眼前的争锋不能实证,全靠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