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冠岑呵呵直笑,一张脸像裂开的桃花,他没办法不高兴,雪夜访刘,多么风雅、闲适,作为故事的主人公之一,他的名声必然会传出很远,故事会一直流传下去,他的名字自然也就流传了下去。
何况,能与许易这等高洁雅士为友,伴随他的自然也是贤雅之名。
邝名仰天清啸,飘然而去。
“好一个清都山水郎,好一个狂士,却是邝某小看天下英雄了,惭愧,惭愧。”
薄章心头发冷,只见满场无声,心中黯然,连自己都被震了,何况他人。
嘶
光影泯灭,如意珠便断了联系。
话音落,刘冠岑的如意珠便是一闪,光影闪动,聚成文字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帝皇。金楼玉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竹堂。
等不多时,刘冠岑的如意珠便有了动静,便听许易道,“替我谢谢邝名大人,拙作一篇,以明心迹。”
不得已,刘冠岑只好取出如意珠,又催开禁制,“许兄,我也不瞒你,适才福安君寿诞下,大家谈起你的大作,吴兄也说了你雪夜访我刘某的雅事,恰逢邝名大人得知,想要保举你为虚职正仙,还请许兄速来与邝名大人一会。”
刘冠岑面露不快,邝名道,“联系吧,真名士自风流,空虚客非是俗辈。”
薄章道,“冠岑兄便当着诸君的面说,我们保证不出声,空虚客如此高士,我等皆为他欢喜,也都想听听他的声音。”
当下,刘冠岑便要出门联系许易。
刘冠岑亦是大喜,他很乐意许易能更上层楼,毕竟,许易的名声越大,雪夜访刘的故事便会传得越远。
若能真得一虚职正仙,再辅之以名士的身份,便是成为邝名这样的大名士也不是没有可能。
满场骚然,薄章的眼睛通红,恨不能以身代之。他虽也是名士,奔走于权贵门下,可没听说有谁肯保举他得一个正仙的虚职。
邝名赞道,“如此人物,岂能埋没,冠岑小友,你再联系许易,便说,邝某愿保举他,一个虚职正仙的位子,须少不得他。如此高洁之士,某不能坐视其干受清贫。修士不比凡俗之士,便是清修,也须少不得资源。一个虚职正仙,所获虽不多,却也能勉强维系了。”
刘冠岑面有得色,逼视薄章,薄章面有惭色,沉声道,“想不到当今之世,还真有如斯高洁之士。”
许易道,“刘兄,许某的确极缺玄黄精,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算什么行了,我儿子病了,等着我照顾,先去了。”说着,便切断了联系。
刘冠岑面露微笑,“福安君有言,若许兄肯来,便奉上五枚玄黄精,以作润笔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