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都使惊呆了,继而一跺脚,“好个”
“没良心的。”
她身边新正位的插刀教教主小陶,及时补刀。
余都使伸手便赏了小陶一记板栗,“叫你再口不择言。”
小陶嗤道,“如何是我口不择言,分明是我说出了都使的心里话。都使不过是恼恨他不解风情。不过,这不对啊,能写出那些句子的,能是个不解风情的”
“再敢胡诌,我扯烂你的嘴。”
余都使冷声道,“旁人也就罢了,这人跟个刻书的书版似的,纵能吐出千万锦绣,却也是个无情之人。你又不是没见冰薇说,此人为了在吴聘面前过关,不惜假作吴聘,蒙骗冰薇。”
“那字字句句,简直像是站在女孩家心尖上绣出的花朵,偏偏这字字句句都是假的,所以,这人的话,你听听也就罢了,若是当真,那真的怕是住铁屋也要失火了。”
小陶掩嘴笑道,“旁人可以这般说许易,都使却说不得,为了都使,他可是舍生忘死了都,临了,他还谢都使来助他,这如果是无情之人,天下哪里还有有情之人。”
“行啦,都使您就别装了,您何尝不是有情故作无情。您天洁,如今,血染雪衣,也不见你有丝毫不适。再就是,明明喂药,可以用灵力摄住药丸,送进许易嘴里,怎么那时,都使您倒像是法力失了灵,非要喂进他嘴巴里,这算是有了肌肤之触了”
余都使急了,“好哇,你这小蹄子,我撕烂你的嘴。”沉重的鼻息将面纱都荡了起来。
小陶机灵闪开,“就你会装,偏偏总说许易的不是,我算是看不下去了,用许易的话说,你就是装犊子。”
“你”
余都使气得胃疼,偏又抓不住小陶。她两人闹腾得欢快之际,许易已遁出万里之遥了。
“不都安全了嘛,你还慌什么,我看你今儿个,还是不对劲儿啊。”星空戒内,荒魅传意念道。
许易传意念道,“你知道个六,这次差点就了账了,来的都是大家伙。嗨,我说你这回怎的这么磨蹭,就因为你的磨蹭,老子的小命差点都了账了。”
荒魅不乐意了,“你还敢说我,你知道老子遭了多少罪么,谁知道姓古的那么狡猾,一家伙将阵地挪得那么远,老子险些没累死过去。”
许易摆手,“行了行了,委屈你了,赶紧歇着吧,你窝旁边的十葫芦灵酒,都是给你准备的,”
他虽然不满荒魅的行动速度迟缓,但荒魅还真就立功了。本来,此番,他深入虎穴,荒魅就是他的重要后手。
彼时,他换出了易冰薇,在五月庄园的塔楼中,和易冰薇有过一番接触,他悄悄塞进易冰薇手中的正是他的那枚星空戒,并传意念给易冰薇,让她出五月庄园后,趁押送之人不备,将那枚星空戒抛出。
那枚星空戒正是他自有的星空戒,荒魅便存于那星空戒中,跟着雪紫寒出的五月庄园。
荒魅遁出之前,许易便将一干重宝转移到了一枚须弥戒中,毕竟身在虎穴,无重宝傍身,那不是弄险,是在找死。他和荒魅签订了血契,三千里内,能互相感知彼此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