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当年的真相(1 / 2)

第三十九章

天上阴阴沉沉,乌云密布, 不远处的枯枝上停留着一只乌鸦, 嘎嘎地叫了两声, 继而慢悠悠地飞走了。

乌鸦凄厉的叫声把胡奶奶从回忆中拖了出来,她后退了一步,缩在胡老爷子身边, 伸手抱住了胡老爷子的胳膊, 小声说道:“承啸哥哥,我有点害怕。”

胡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一手搂过她的肩膀,声音厚实有力:“我在。”

胡奶奶听到承啸哥哥这样说,心里好像又没有那么害怕了,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几个人:“承啸哥哥, 我们要跟上他们。”

空气中隐隐地还能够闻到纸钱的味道,市里早就不允许户外烧纸钱了, 估计是有人偷偷在晚上过来给亲人烧纸钱。

美容医生奶奶回过头就看到胡奶奶在追赶他们, 于是开口说道:“慢慢来,别急, 我们已经到了, 就在这里等你们。”

胡奶奶听到已经到了,立马又走得快了几步,胡老爷子怕她摔倒了, 最后几步直接一下子把她抱了上去, 他们就这样站在了一个小小的石台上, 对面是石碑,石碑上刻着爱女李孜,照片已经泛白,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依稀能够感觉到她在笑。

胡奶奶学着美容医生奶奶她们的样子,把怀里的花放在了一旁。

胡奶奶回过头,就看到警察爷爷看着石碑上的照片,已经红了眼睛。

最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几个老人家不忍心地转过头,警察爷爷蹲了下来,给女儿擦了擦石碑。

如果女儿还活着,现在她的孩子也该上高中了。

他看着那泛白的照片,嘴角动了几下,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他女儿长埋于地下,那个杀人凶手却始终没有付出代价。

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胡奶奶总不忍心去看李峰同学,他看上去太难过了,胡奶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每次看他这样,心里就会很难受很难受。

远处,又传来了一两声嘎嘎,是乌鸦。

胡奶奶回过头看了过去,那黑秋秋的乌鸦很快就飞走了,收回视线的时候,胡奶奶看到旁边好像有什么亮闪亮闪的东西。

仔细一看,石台外面有一个黄色的东西,胡奶奶以为那是花,于是蹲了下来。

胡奶奶蹲下来的时候,胡老爷子自然也跟着蹲了下来,他蹲下来就看到了石台外面画着的黄色的图案,他们所在的石台比下面的荒地要高出很大一截,天气实在是太冷了,石台原本布满了的青苔都枯死了,露出了里面的水泥墙,关键是墙上有奇怪的黄色图纹。

胡老爷子愣了一下,把自己妻子拉了起来:“你蹲久了头晕。”

胡奶奶乖乖地点了点头,胡老爷子顺势手撑着石台边,一下子就跳到了外面的荒地里。

几个老人还以为是有人摔下去了,吓了一跳,赶紧围了过来,他们一过来就看到胡老爷子拉开了石台上的枯死了的青苔,露出了里面的黄色图案,不知名的黄色的颜料绘制出了奇怪的字符——

警察爷爷左脚打着石膏左手拄着拐杖,此刻看到这个场景,都顾不得自己打着石膏单脚就跳了下去,好在石台并不算高,警察爷爷跪在了草地上,扒开了所有的青苔,露出了完整的图案。

线条已经有一些褪色,但是依旧能够看出来这是一个……符?

胡老爷子和警察爷爷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种猜想,这会不会是凶手做的?

胡老爷子说道:“等我一下。”

胡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给金燊打电话。

金燊早就把女儿和女婿的号码设为优先接听,几乎是刚响一声就接通了。

胡老爷子开口说道:“爸,想找你帮个忙。”

“说。”

“帮我查一下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金燊和女婿的聊天向来是简洁,帮忙的速度非常快,很快胡老爷子的手机上就接到了一个号码。

胡老爷子重新拨通了电话,那边的人接听了以后,听到了胡老爷子的声音,瞬间萎了:“你还想怎样啊?”

胡老爷子:“帮我看一个图案。”

大师听到这个煞神要求帮忙,不是来找麻烦,大师瞬间语气都变了:“好说好说。”

胡老爷子拍下了石台上的图案发给了对方。

很快那边就回复了:“牛逼啊,这是镇压恶鬼的符咒,你们在哪儿找到的?”

胡老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会画这个的人多不多?”

“非常少,这个对修为要求很高,而且损阴德,所以画的人很少。”

胡老爷子开的是扩音,除了耳朵不好的保险原因也其他的都听清楚了,美容医生奶奶看了看那边的少女照片,气得恨不得飞过去打人。

胡奶奶没有听懂,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图案不好,非常不好,于是她跟美容医生奶奶手挽手从旁边的路慢慢走了下去走到荒地里,胡奶奶掏出了手绢开始擦那个图案。

几个老人家见状,纷纷开始用力擦图案,但是怎么擦都擦不掉,不知道是用什么原料涂上去的,很难擦掉。

心理医生爷爷说道:“这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做的,杀了人以后,有了心理负担,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宽慰自己。”

美容医生奶奶说道:“那只要找到画这个图案的人就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了。”不是凶手,为什么要镇压受害者的冤魂?

大家看了看四处,四下荒凉,四野无人,众人沉默了一下,这里压根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

胡老爷子开口说道:“把这个颜料弄下来一些,这么久都没有消失,这颜料应该很特殊,肯定能够查出来来源,这个人说会画的人很少,到时候挨个排查。”

于是大家卖力地刮了一些颜料下来,警察爷爷始终很安静,他用心理医生爷爷的指甲刀慢慢地把颜料都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