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却陷入沉思。
“在想什么?”郝仁好奇地问。
“郝仁,你得罪过什么人吗?”她撑着下巴问。
郝仁想了想,“干咱们这行,从业这些年,怎么可能不得罪人?也许啊,得罪了谁我自己不知道的情况都有!”
涂恒沙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昨晚联系到了刘红的母亲,约了今天上午谈话,准备走吧。”郝仁匆匆喝了一口水,赶她起身。
粟融归还没从主编室出来,涂恒沙望了望他的座位,和郝仁一起离开了。
刘红的娘家在异地,离燕北两个多小时车程。
乘车途中,她接到粟融归电话,问她去了哪里。
她实话实说,说完后,那边一片沉默。
“怎么了?”
“没事。”他闷闷的语气。
她笑了笑,“得了,人一旦说没事啊,往往就是有事!到底怎么了?让我猜猜,嗯……还不高兴呢?行,等我回来帮你回来抹药膏,成不?”
“那……不许反悔。”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几分孩子气。
她莫名就被这份孩子气给打动了,心里满是柔软,“不反悔!你等着我。”
他这才罢休,两人东拉西扯几句挂了电话,涂恒沙却拿着手机,脸色渐沉重。
“怎么了?”这回换郝仁问她了。
“没事。”她笑笑。
“得了,人一旦说没事,往往就是有事!”郝仁学着她的口吻。
这回她是真的笑了,“有事,不过,也没事。”
“这可就高深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参禅了?”郝仁笑问。
“有些事儿,你不当它是事,天大的事儿也不是事!”她看着车窗外一帧帧闪过的风景,低声道。
郝仁和刘红母亲约在城中一茶楼里,可涂恒沙和他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来。
“走,去她家吧!”郝仁在又过去半小时后道。
两人立即打了个车去往刘红娘家,直接和刘红母亲撞了个正着,刘母正坐在家门口摘菜。
看见他二人,忙不迭地就要进屋关房门。
郝仁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胳膊卡住门,使蛮力给推开了。
刘母又气又急,“你俩人这是干什么呢?我不想见你们,也没话可说,你们就不要来找我了,放过我吧!”
“婶子,我们不干嘛,我们想给你看个东西。”郝仁直接把涂恒沙给他的视频播给她看。
刘母有心犟着不看,可里面到底是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忍不住又偷偷地看,只看了几眼,眼泪便哗哗直流,最后把手机推开,“你们逼我一个老太婆干什么啊?别逼我了行不行?”
“婶子,我们不逼你,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你闺女被人打,你还不愿意站出来为她说句话呢?”郝仁关了视频,皱眉问。
刘母哭着喊,“那有什么用?总之是她杀了人,不管谁打谁,她都是杀人犯了!要偿命不还得偿命?要坐牢不还得坐牢?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让活着的人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