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平时在家不都是穿卫衣的吗?全身遮得严严实实那种?今天怎么穿上睡袍了?好吧,穿睡袍也行,可你好歹捂住了啊!这么敞开着,除了中间遮着那一块儿布,哪哪都露着!哎哟!这长腿!哎哟!这胸肌!哎哟!这大白皮肤!哎哟!还有中间遮着的那块,剑拔弩张的,看起来这么可怕!
涂恒沙尖叫一声捂住眼睛,手指却张开一条缝,将一切清清楚楚看了个干净,最后,很不要脸地变成了叮当猫……
“大惊小怪……”他走上前来,脸上也是沐浴后的淡淡红晕。
她捂着眼睛,两颊快燃火了,“这回……是真的大惊了……”
他拉下她的手,“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不用偷看。”
“谁……谁偷看了?”打死也不承认!“蛋……蛋糕呢?”她赶紧转移话题。
“我不比蛋糕甜?”
妈呀!粟老师竟然也会撩了?涂恒沙觉得这句话配上粟老师温柔的低音,耳膜都毫无气节地酥掉了!
她脑子一抽,哼了声,还蛋糕呢,“要不要点腊啊?”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大概又刷新了她在粟老师面前博学的上限,她都已经能猜到粟老师要说什么了……
果然,只听粟老师悠悠然飘来一句,“果然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博学的尽头在哪里,真是学无止境啊……”
她不服气,哼道,“那我说一句你就懂,你不一样博学?”
他这回倒是没发火,只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听你的话,好好学习。”
嘴唇的温度烫得吓人,她抬头,皱着眉摸了下他额头,“这么烫?是不是刚刚淋雪感冒了?”何止是嘴唇烫,身上都烫得不行,她实在忧心,“跟你说穿太少了!下回……”
“……”理论和实践脱节的典型!
不过,涂恒沙后来的话没能说出来了,全被粟老师给堵了回去。粟老师也很是无奈,这么个时候,还能像她这样抓不住重点叨叨个没完的,大概也仅此一家了!
这么个滚烫的吻,涂恒沙觉得自己迅速被高温传染,融化在他胸口,软得连呼吸都艰难。
“我……我要去洗澡……”她缓了缓,从他怀里离开,一头钻进浴室里。
他刚沐浴完的热气还没散去,空气的每一个间隙里似乎都飘着他的味道,意乱情迷。
她并不傻,有预感,有期待,更多的是惶恐,就像高考,知道那天会来,也期盼着那一刻的到来,可真到了时候,那颗紧张忐忑的心却难以安放。
磨磨唧唧洗完澡,打开浴室门,房间里却一片黑暗。
“小许……”她轻轻叫了声。
一声轻响,打火机擦出一朵微弱的火,她看见他的脸,在火焰的微光里,温暖而模糊。
他点亮了一根蜡烛,她看见了她的蛋糕,一团雪白,中间草莓堆成心形,蛋糕上的字却看不清。
“过来。”他在烛光中唤她,声音柔和而魅惑。
好在他已经把睡袍给穿好了,该挡的也挡住了,虽然还是眸色逼人,但侵略性没那么强。
她慢吞吞走过去,渐渐看清蛋糕上的牌子,写的不是生日快乐,而是……“marry me”。
一根蜡烛,和marry me。
“生日快乐已经说过了。”他说,“我们在一起第一年,嫁给我,以后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