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赶紧追上去喊,“越越。”
樊越回头挥手,“沙子!我赶时间!我们……以后再约!”
“好!我等下打电话给你!”她手里的烤红薯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她也想起当初和樊越一起的时光,烤红薯算是两个傻姑娘最喜欢吃的零食之一了,银灿公司的路口就常常有个卖烤红薯的奶奶,早上卖一个小时,晚上下班时候来,卖到半夜,风雨无阻,她和樊越或早或晚的,每天一定会一人吃一个。
“小许。”她回头看他,“我觉得樊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粟融归却只道,“先上车吧。”
她默默无语,上车后,轻轻掰下一小块红薯,咬着皮下那层烤糊的硬壳,樊越和她一样,吃烤红薯都更喜欢吃烤糊的那部分,更香。
“如果喜欢和樊越在一起玩儿,下回约她出来吃饭就是了。”他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终道。
她点点头,没说话。
两人到报社时仍是一前一后进的采编平台,涂恒沙手里还捧着那只烤红薯,迎面遇上粟融星。
涂恒沙和粟融归谈恋爱如今已成铁定事实,报社人人皆知了,粟融星现在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不吵不闹,只是也异常疏远,同一个单位工作,遇见难免,但每一次都冷漠得连陌生人都不如,无论对涂恒沙还是粟融归,都是这样。
粟融星和涂恒沙擦肩而过,目光扫过涂恒沙拿红薯的手,一声冷哼。
即便是冷哼,都算出乎意料了,至少是出声不是?
粟融归揽住了她的肩,她摇摇头,表示没事。
一场雪,他们的采访任务也多了些,她急着要和郝仁出去,本想联系一下樊越的,也没顾上,只好对自己说,下班再打电话。
而中午,粟融星却收到了粟融归的邀约。
约她吃午饭。
在涂恒沙没来之前,她从来都是和粟融归一起在外面吃午饭的。
她冷笑,在电话里问,“还有涂恒沙吗?那就算了,我和她永远不可能坐在同一张桌上。”
结果粟融归说没有。
她心里一酸,“吃食堂就算了!我不想吃。”
粟融归说在外面。
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在粟融归面前,她是不会说不的。
她还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收拾得整整齐齐去的,一上午过去,街上的雪已化了一大半,她准时到达餐厅。
粟融归却比她还先到,穿件墨蓝色毛衣,苍松一般,端坐等她。
她走过去,带着脾气,将包一甩,“涂恒沙知道你请我吃饭吗?”
粟融归默默看着她,不语,眸光深邃得望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