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星彻夜未归,找遍了角角落落,终于大清早在某个不起眼的酒吧里找到宿醉的崔培。
烂醉如泥,歪在那里睡觉。
她进去的时候人家要打烊了,以为是崔培的朋友,告诉她还没结账。
她气得直接拿起桌上那瓶还没喝完的酒就往崔培脑袋上倒,大半瓶酒,全部流进崔培的头发里、脖子里。
崔培被浇醒了,皱着眉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粟融星随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
崔培终于清醒,看见是她,也大为光火,在她第二巴掌扇过来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且用力往外一推,“你疯了!”
粟融星被推到了地上。
“我疯了?”粟融星从地上跳起来,“我的确是疯了!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通过我得到信息,窃取了我爸公司的机密?”这个推断来得很容易。人物关系随便一梳理就清楚了,涂恒沙——樊越——崔培,其中樊越还死了。
“通过你?”崔培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你这样的草包还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跟粟融星暧昧是真,但粟融星在这件事上还真没什么作用。
“草包?你骂谁草包呢?”粟融星十分接受不了,崔培不过是围着她叫的一只狗,她对他从来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他居然骂她草包?他有什么资格骂她?
崔培早没了耐心敷衍她,整了整衣服,准备要走,“骂谁?谁接话就骂谁!”
“崔培!你不得好死!”粟融星气得抓起酒瓶子就砸了过去。
崔培用手一挡,酒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服务员在一旁抖抖索索的,他连崔培的账单还没结到呢,这会儿又打起来了,千万别把店砸了啊……
“崔培!你混蛋!你骗我!”粟融星自己何尝不是骗崔培的?但崔培在她面前一向表现得十分忠犬,而且完全是被她魅力所倾倒的态度,她是真的以为崔培对自己动了心的,哪怕她瞧不起他,甩了他,但那也只能是她甩他,怎么允许崔培玩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