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见,顿时又有了精神头,眼睛亮晶晶地,接过冰激凌,笑眯眯地道:“你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正/念着这个呢!”
费腾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啊,以前读书时候,你和赵艳俩人几乎一天一个地吃,那时候的你可比现在圆润很多!”
冷静的心情瞬间不美妙了,郁闷道:“啊,我那时候有100来斤呢!一定很胖很丑吧?”
费腾在她身边坐下,把巧克力味的冰激凌递给她:“一点也不丑,你怎么样都好看!”
冷静这才甜甜地笑了起来,接过冰激凌,舔了一口,道:“好甜。”
费腾凑过去,一本正经地问:“真的吗?有多甜,我尝尝。”
冷静立即笑着将冰激凌递过去,费腾却看都不看一眼冰激凌,而是一手扶在她的后脑勺上,固定住她的头,舌尖伸出,迅速在她的唇上舔了下,将残留在她唇上的冰激凌舔干净。
他咂咂嘴,朝她笑:“果然很甜!”甜得舌尖都发颤了!
冷静:“……”
俩人冰激凌吃完了,笑闹了一会儿,费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冷静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费腾朝她眨眨眼道:“昨晚我们差点就那样了,你让我回去独守空房,怎么可能睡得好?”
冷静白皙的脸上浮起两朵红云,低声道:“那倒是我的错喽!”
费腾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你该如何补偿我?”
呵,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才交往多久啊!
冷静默默想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问:“你说要如何补偿?”
费腾痞笑道:“真要补偿我?那我可不客气了!”
冷静的脸烫得厉害,小声道:“你说来听听。”
费腾伸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道:“你让我枕在你腿上睡一会儿。”
冷静大睁着眼睛,“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点头:“原来是这个补偿啊,好,好啊!”
费腾看着她羞窘又迷茫的样子,甚为可爱,忍不住哈哈大笑,逗她:“你以为是什么补偿?”
冷静不敢看他,道:“没,我什么都没以为。”
费腾一拍大腿,作恍然大悟状:“哎呀,你不会往那方面想了吧!”
“没有,完全没有!”冷静几乎要跳起来指天发誓了。
“我都没说那方面是哪方面,你怎么知道是哪方面!”
冷静顿时恼羞成怒了,使劲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怒道:“我说没有就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她边说边起身要走,费腾连忙拉住她的手,认错道:“好,好,你什么都没想!快,我要我的补偿!”
冷静端正坐好,拍了拍腿,道:“那你躺过来吧。”
费腾将腿横放在亭子的长石凳上,头枕到冷静大腿上,柔软芳香,好不舒服。
古人醉卧美人膝,今天他费腾卧枕美人腿,当真乃一大美事乐事呀!
冷静扶在他肩头的手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费腾本是闹着玩的,结果没想到还真舒服地睡着了。
许是太过舒服放松了,许是今天见了苏岚,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久未被梦起的旧事。
冬日的中午,下了一早上的雪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
阳光照射在教室门口,将高二1班的牌匾照得金光闪闪,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径直朝他跑来。
“费腾,发生劫持案啦,就在学校附近的林场。走,我们看看去!”
费腾于是跟着他一起跑出教室,朝林场的方向跑去。
案件现场聚集了很多人,都被警察的围挡拦在外面。
“好像是个五中的一个女孩子被劫持了。”
“听说特警狙击手已经来了!”
人群在议论纷纷,费腾听到说特警狙击手已就位待命,立即忍不住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寻找。
他认真寻遍每个角落,无果,他不死心,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树,他便跟同学道:“你帮我看着点,我要上树!”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没人注意到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要上树。
费腾身手敏捷地攀爬着,两三分钟地功夫,已爬得很高,能够俯瞰到案发现场的基本情况。
不一会儿,“砰”的一声枪响,树林里的鸟儿被惊得扑棱着翅膀冲出树林,遮天蔽日,四散飞去。
费腾也被吓了一跳,他目力极好,看到有人倒下了,不过不是歹徒,而是那个被劫持的人质。
费腾的心都被吊了起来,他知道这是狙击手失误了,居然误伤了人质。
紧接着,又是一枪,歹徒应声倒下。
费腾正要松口气时,第三声枪响,震耳欲聋,头顶又飞过几只受惊的鸟儿,有一只鸟几乎是从他的头顶一掠而过。
这声枪响离他很近,他下意识地朝枪响的方向看去,顿时目眦欲裂,心脏停止跳动,惊恐地大叫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