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展现出的学习能力,王韶闻所未闻。
就拿拆枪重组来说,不管再复杂的枪支,只要他拆装一遍,许舒便能牢牢记住,并顺利完成拆装。
至于持枪姿势,射击技巧,敌情判断,闪避动作,几乎不用教第二遍。
除了传授的第一天,王韶滔滔不绝地讲述,接下来的九天,他觉得自己是在见证奇迹。
短短十天内,许舒消耗掉了近六万发子弹。
而许舒那一日千里的进步速度,让王韶深深震撼了。
每天的对射练习,除了头两天,许舒射出的子弹根本沾不着他。
接下来每一天,都是他被许舒射得衣衫褴褛,被迫换衣。
而他射出的子弹,已经很难咬着许舒。
可以说,短短四五天的时间,许舒的枪法就超过了王韶。
然而,令王韶觉得恐怖的是,许舒的枪法还在飞速地进步着。
除了对射外,许舒练的更多的还是调试到十米每秒的任意向急速射移动靶。
经过短短半天的适应后,许舒掌中的黑虎,便再没脱过靶。
到了练习的次日,更是枪枪命中靶心。
再往后,许舒练习的方式已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他竟然开始蒙眼打移动靶,一开始成绩差到爆炸。
不过两天,他蒙眼的射击水准又开始突飞猛进地提高,到今天上午,又是枪枪命中靶心。
射完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许舒放下了那把w431半自动步枪。
揭开眼罩,报靶的声音传来,连续的“十环”声,让他很满意。
一旁的王韶已经看麻了,感叹道:“无视枪支区别,蒙眼打击这种频次的移动靶,还能有这样的成绩,百万军中也绝不会有这样的神枪手。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许舒坦诚相告:“积累,总结,反复。
准确来说,研判弹道,每一枪射出,弹道确定后,分析呈现此弹道的所有细节。
比如温度,湿度,风速,握枪角度,手指激发扳机时的力量,重复积累,重复总结,总会提高。
这个过程周而复始下去就是了。”
许舒说的是大实话,王韶却像在听神言鬼语。
且不说光靠肉眼和脑力,怎么可能一次次记下每一枪的导弹痕迹。
退一万步说,即便记下了,又怎么能将射出这一枪的温度、湿度、风速、扣动扳机的力道等等因素,都一并归拢在脑海里。
何况,还不是一枪这样搞,而是数以万枪这样归纳,这怎么可能?
王韶想不明白原因,也只能将许舒归为神人天授。
“好了,教练,该到咱们对练的时间了。”
王韶连连摆手,“你可得了吧。”
许舒笑笑,便让王韶自去调子弹练枪。
王韶也不客气,跟着许舒的这几天,他过足了枪瘾。
几分钟后,王韶跟着一名美女侍者返回,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美女侍者告诉许舒,他挂账的那张会员卡已经冻结,不能再支取子弹。
时间退回到半小时前,东荟楼,厉俊海办公室。
接到君健会员办打来的电话,厉俊海脸上瞬间聚满青气,抓起办公桌的金钱龙龟摆件,重重摔在了地上。
老刘抢过电话,问明白情况,咬牙切齿:“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崽子狂得没边儿。”
厉俊海一干心腹弄明白情况后,皆气得牙根痒痒。
“六哥,我师兄已经答应出山,他现在是阶序二的武师,一身横炼功夫,纵横无敌。姓许的再横,至多阶序一的体士,我师兄出手,收拾这姓许的,易如反掌。”
寸头青年上次被许舒暴打,一身伤还没好,头上缠得跟木乃伊似的,瓮声谏言。
“好得很,招呼你师兄,现在就出发。真拿咱当泥捏的,也是没谁了。”
老刘义愤填膺。
他自认为己方给许舒的示好,已经到极限了。
可许舒太无礼了,短短十天工夫,厉俊海会员账留存的两千多元挥霍一空不说,还挂了五千多的账。
刚才若不是君健会员办公室察觉账户异常,主动来电话询问,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厉俊海重重一拍桌子:“不把这小子打服,就是借回枪来,也难为我所用。带上人,跟我去君健!”
老刘重重击掌:“早该如此了,不过君健到底不是普通地方,要他们配合,少不得又得开销一笔,算上小崽子消耗掉的七千,这次真是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