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胡溪举着手里的酒瓶,得意洋洋的样子,边学道苦笑着说:“我好像中了你的圈套。”
胡溪把酒瓶放在茶几上,说:“愿赌服输。”
边学道说:“我还是唱歌吧。”
胡溪说:“唱歌可以,得我指定唱什么歌。”
边学道说:“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吧?”
胡溪扬着眉毛说:“输的人没有话语权。”
边学道拿着麦克风说:“行,你选。”
胡溪走到点唱机前,点几下,又坐了回来,大屏幕上显示歌曲名字——《美丽笨女人》。
这首歌把边学道难为坏了。
从节奏到歌词,全方位的折磨,边学道唱得想耍赖,胡溪听得却有滋有味。
一首唱完,边学道都见汗了。
第三瓶,火力全开,边学道一口气喝完,发现胡溪才喝了一口,明显在逗他。
看见边学道眼神不善,胡溪调皮地笑了一下:“你问吧。”
边学道说:“安春生怎么起家的?”
胡溪摇着酒瓶说:“安春生年轻时当过兵,转业后做了几年警察,他的战友是某部委领导的贴身警卫,一个偶然的机会,安春生通过战友获得了一幅该领导题写的字画。回来后,安春生拿着字画四处夸耀,声称自己在上面有关系,当时,市里不少领导对此深信不疑,认为他是个人才。”
见边学道听的很认真,胡溪继续说:“借助字画的影响力,善于结交的安春生开始结识高层官员,很多官员希望他成为跑部钱进的助力,让他借此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网,由此得势。”
边学道问:“安春生真拉来大项目了?”
胡溪说:“小打小闹的有,大的肯定没有,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他舍得撒钱,路子早就铺开了。”
边学道问:“姓安的现在主业做什么?”
胡溪说:“矿山。”
边学道还想问,胡溪说:“耍赖了啊我已经附赠了两个问题了,你还问,喝酒。”
第四瓶,两人不分伯仲。
加赛一瓶。
边学道赢了。
他问胡溪:“今天吃饭这些人,都有什么爱好?”
胡溪说:“你这个问题太大,一瓶不行,最少得三局两胜才回答你。”
边学道警惕地说:“这么喝酒,你想于什么?”
胡溪媚眼如丝地看着边学道说:“怎么?怕我吃了你?”
边学道强调:“一瓶一个问题。”
胡溪说:“拗不过你,不过这事真没法细说,就刚才那一桌,有喜欢抽雪茄的,有喜欢吸白粉的;有喜欢打高尔夫的,有喜欢打乒乓的;有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有喜欢采阴补阳的;有喜欢玩nr勺有喜欢玩的……”
说道玩,胡溪故意在边学道眼前挺了一下胸部。
边学道说:“那个老余……”
胡溪说:“你对他什么观感?”
边学道说:“看着滴水不漏,可是不像善类。”
胡溪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忍住笑说:“善类?善类坐不到那个位置。不过你跟我说这话,我很开心,你终于拿我当朋友了。”
说到这,胡溪又拿过来两瓶啤酒,要跟边学道拼酒,结果胡溪又输了。
放下酒瓶,不等边学道开口,胡溪说:“我唱歌,我唱歌。”
说着话,她自顾自走到点唱机前,点了首莫文蔚的《阴天》。
“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也许像谁说过的贪得无厌,活该应了谁说过的不知检点,总之那几年感性赢了理性的那一面……”
唱着唱着胡溪停住了,用手擦了擦眼眶,继续唱。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
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
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茶几上的酒瓶都空了,边学道又输了一次,他靠在沙发里,吼着胡溪给他点的《花太香》。
听着歌,胡溪吐着酒气趴在边学道肩膀上说:“你需要我。”
边学道拿着麦克风问:“需要你什么?”
胡溪说:“你需要有人做一些不好的但必要的事,我可以帮你做,就像撞死向斌一样。”
边学道看着胡溪的眼睛问:“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胡溪不说话,身体下移,解开边学道的腰带,拉下拉链,低头,吞吐起来。
看着冷艳傲气的胡溪跪在地上,埋头在自己腿间卖力地伺候自己,边学道的征服感和成就感爆棚,可他又不想让胡溪觉得搞定了他,就拿着麦克风继续唱:“海蓝蓝,明朝依旧是个男子汉,江湖一句话,放一旁,花太香,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不带一点伤,走得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