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谈话之前,艾峰心里有一份规划图,他原本的打算是攒几年钱,然后找边学道再借点,在非洲开一个“卡车货运公司”。
这个创业规划不见得成熟,但它至少代表艾峰在思考,有一颗热爱冒险又不失脚踏实地的心。
在艾峰之后,于今也很偶然地找到了属于他的乐土——墨西哥。
直觉告诉于今,这种无法无天的法外之地是他的天堂,当然,就算是地狱,他也不在乎。
樊青雨也不在乎。
在咖啡厅谈崩后,樊青林出门就给父母打电话告了妹妹一状。
说起来樊青林也是够搞笑,30多岁的男人,遇事最先想到的是跟父母哭诉委屈,他似乎永远意识不到妹妹的房子卖或不卖都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觉得卖房是大事,樊妈妈立刻打通了樊青雨的电话。
接到边学道电话正开车往家赶的樊青雨没心思跟妈妈掰扯房子该不该卖的话题,随口应付几句,听妈妈老调重弹又开讲亮亮接受优质教育的重要性,樊青雨直接一句“我开车呢,明天再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半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显示是“樊有德”。
樊青雨就当没听见,干脆不接,她是真心厌恶老一代人身上的重男轻女思维。
女儿的钱,不仅儿子可以花,孙子也可以花。女儿再怎么有成就也不值一提,孙子出息了才是家门之幸,真不知道这种封建糟粕还要几代人才能稀释干净。
……
……
贡院六号。
到家后,樊青雨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然后用“秋风扫落叶”的效率整理房间。
其实房子里本来也不乱,所谓整理,主要是更换床单床罩枕套,准备好边学道专用的洗漱用品和睡衣,还有就是避孕tao和避孕药。
想起刚才在咖啡厅里张丽临走前那歹毒的诅咒,樊青雨脸上表情变得阴晴不定。
一分钟后,她从衣柜里找出针线盒,从针线盒里拿出一根细针。
捏着针犹豫几秒,放下,樊青雨动手拆开避孕tao包装盒。
盒里一共一连8个避孕tao,一个一个分开,想了想,樊青雨从中挑出一个,用细针扎一下,然后跟另外7个一起重新装进盒里——八分之一的几率,如果真中了,那也是天意。
三个冒险者,在同一天走上了各自的冒险之路,路前方是坦途还是崎岖,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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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家都期待春节能多更新,其实我也想,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年根儿底下很多事都要操持,实在心有余力不足,希望大家能理解。最后,明天就要过大年了,老庚在这里提前祝俗人的读者朋友们万事如意,鸡年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