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动不是孤儿么”听到弗瑞的问话,蓝宝儿下意识的说道。
弗瑞摇了摇头,道:“以前是,但现在却不是了。说起来,钻石军团,只不过是姬动他们家的家奴而已。姬夜殇是姬动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当今的平等王,就是姬动的亲爷爷。钻石军团,只是平等王的下属而已。你不需要这么担心的。”
蓝宝儿目瞪口呆的听着弗瑞的话,“姬动他是平等王的孙子这,这”
弗瑞呵呵一笑,道:“别这、那的了,你还没吃东西吧。坐下一起吧。反正有的是地方。”
“好。”蓝宝儿擦干自己的泪水,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而且是坐在了姬动身边。
姬动扭头看向他,两人目光相对,都不禁偏过头去。
有了蓝宝儿的加入,原本畅快淋漓的吃喝气氛中顿时多了几分变化,弗瑞、阿炳和祝焱到没什么,姬动却有些不自然。
阿炳看看姬动,再看看蓝宝儿,脸上不禁流露出会心的微笑,他虽然为人粗豪,但心思却十分细密,自然看得出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再想到姬动上次来时带来的那两位少女,不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姬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众人又吃喝了一会儿,蓝宝儿的心情才渐渐调整过来一些,向身边的姬动问道。
“昨天才刚回来。”姬动有些机械式的回答着。如果说她对蓝宝儿没有一点好感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从两人第一次初考时相互帮扶,再到圣邪战场上的十曰照料,蓝宝儿的温柔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但是,在他心中早已有了烈焰,又怎么还装得下其他人呢他更不想伤害宝儿,所以,一直以来,他都采取着疏远的态度。
看着正襟危坐的姬动,蓝宝儿咬了咬下唇,虽然在当初见过烈焰之后,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属于自己,可是,她却永远也忘不了初考时姬动救下她的那一幕。尽管后来姬动的实力越来越强,在圣邪战场上更是大发神威,可对于蓝宝儿来说,在她心中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当初那面对强敌冷傲暴力的少年形象。
女人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姬动虽然和蓝宝儿之间并未发生过什么,可却是第一个闯入她心扉的男子。蓝宝儿也不是没有试图放弃过,转移自己的视线,譬如先前的狼天意。可是,就像美玉最怕比较一样,当她勉强试着去接受那些追求者的时候,只是在心中简单的和姬动一比较,她就下意识的会放弃。
每一次再见到姬动,蓝宝儿都会发现,自己心中的抵抗力会变的更弱,先前她和狼天意来到这里,才刚刚坐下之后,她的目光就被姬动的背影吸引了。四年过去,姬动变的更加高大,只看背影,蓝宝儿本应该认不出他才对。可她却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还是认出了他,目光一阵呆滞。尤其是当她看到弗瑞的时候,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也就是因为这片刻的呆滞,狼天意拍案而起高声怒骂的时候她才没来得及阻止。
“哦,对了。小师弟,我记得之前和你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孩子,她们人呢”弗瑞看着蓝宝儿和姬动的样子,不禁心中暗叹。对于姬动的姓格他再了解不过了,他决定帮姬动一把。
听弗瑞这么一问,姬动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道:“她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弗瑞嘿嘿一笑,道:“你这臭小子,难道是一箭双雕”他这句话可不是随便的开玩笑,而是在试探,试探姬动,也是试探蓝宝儿。如果姬动真的是一箭双雕的话,那就证明他有可能再来个三雕,如果蓝宝儿不介意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可谓是一语双关。
姬动赶忙摇头,“师兄,你可别乱说。那身穿金色甲胄的,是我女朋友的朋友。身穿长裙的才是我的女友。她的名字叫烈焰,下次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哦,对了,上次在联谊舞会上你见过她的,那时,她和我共舞过。”
弗瑞吃惊的道:“就是令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那个女孩子啊我现在还记得你们当时跳舞的样子,她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小师弟,你的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看着姬动的眼神,弗瑞就明白,蓝宝儿是没有一点机会的。宝儿,对不起了,师兄帮不了你,你还是早些忘记了我这小师弟吧。
果然,听着他们师兄弟的对话,蓝宝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原本落在姬动身上的目光转回到自己身上,缓缓低下头。
姬动道:“在我心中,烈焰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我从来都没后悔过当初击杀姬逸枫。哪怕是在知道了他是我的堂兄之后也不后悔。我这一生,只可能有烈焰一个女人。她是我心中的女神。除了她意外,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寂静,弗瑞向姬动连打眼色,可姬动还是将这番话全都说了出来,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宝儿,你是个好姑娘,可是,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更不愿意伤害你。
泪水终于还是没忍住,顺着面庞滚落,蓝宝儿没有再去看姬动,强忍着放声大哭的激动,缓缓站起身,向弗瑞、阿炳和祝焱他们微微行礼,“两位师兄,祝焱大师,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其他人开口,她转身就跑,人还未到门口时,已是泣不成声,悲伤的哭声,不禁令弗瑞皱起了眉头。
“小师弟,你这也太狠了。宝儿可是个好姑娘。你何苦这么伤她的心呢大可以婉转一些嘛。”
姬动苦笑一声,“师兄,宝儿的心意我怎么会看不出。可是,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在我心中,就只有烈焰。我不可能给予宝儿的感情任何回报,不如就此绝了她的念头,这样对她会更好。长痛不如短痛吧。不说这些,我们喝酒。”说着,他一把抓起面前的酒杯,将剩余的大半杯麦酒灌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