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凌没有回头,而是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走在前面的凌若楠和吴亚宁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异样声音,但她们都当成没听见。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凌若楠站定身体,轻声对吴亚宁说道“嫂子,辛苦你了,多多照顾我哥。”
“唉”吴亚宁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拉住凌若楠的手臂,很苦恼地说道“你哥对你们母子可是很有成见,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其实,之前我已经劝了很多次,他非但不听,还骂我”
“希望他自己能想明白,也希望他能顾及我们的兄妹亲情。”凌若楠冲吴亚宁露出了苦笑的神情,再轻声说道“等我哥出院了,我再上你们家探望一下。到时候,我和旭升一起来。上次庆祝我们登记结婚的宴会上,他没空过来,下次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他也不一定会来。我们亲自给他送几包喜糖过去吧。旭升也想找他聊聊。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又都是当父亲的人,应该多交流交流。”
“那好吧,等正平出院了,你们过来家里坐坐,要不过来吃晚饭吧,把子凌也一起叫来。”听到凌若楠说叫罗旭升一起过来,吴亚宁顿时有点小兴奋,自作主张道“我想,正平他不会再那么冲动的。以前他做了那么多破事,我都没和他计较。”
吴亚宁知道,凌若楠把罗旭升叫来,肯定会和凌正平起冲突,但这并不是她关心的事情。
两个男人之间起冲突的话,只要能找到好的解决方法,并不会影响什么。
最怕的就是两人不愿意见面,不愿意当面交流,那样的话最让人头疼。
凌若楠怪怪地看了吴亚宁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这个嫂子对罗旭升还旧情不忘,但这种事情没办法说出口。
罗子凌和凌若楠进了电梯后,吴亚宁也就挥手告别,没和送他们下去。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就凌若楠和罗子凌两人。
罗子凌冲凌若楠苦笑了两下,再郁闷地说道“妈,我们拎着东西来探望,却被人扫地出门,这也太没面子了。”
“意料之中”凌若楠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很多事情说破了,就不需要藏着掖着。”
罗子凌想了想后,再问凌若楠“妈,一会要怎么和太姥爷说”
“照实说就行了”凌若楠看了眼罗子凌,再垂下了眼帘,“相信你不会在太姥爷面前乱说话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太姥爷说了”罗子凌继续苦笑,“我想哪,一见到我,太姥爷肯定要责怪。”
凌若楠提醒道“你还是想想,要怎么在外公外婆面前说吧”
罗子凌想了想后,也觉得凌若楠所说有道理。
在凌锦华面前,他可以不顾忌那么多,但在凌明瑞和谢恩华面前,他要小心说话。
毕竟,凌正平是凌明瑞和谢恩华的亲生儿子。
出了住院楼,上了车后,罗子凌问凌若楠“我们现在就去太姥爷那里”
“现在就去。”凌若楠点头,“如果太姥爷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也不会影响他吃中饭。”
“好吧”罗子凌一脸无奈地看着凌若楠“看样子,我们今天很讨人厌”
凌若楠没好气地瞪了罗子凌,并没回话。
车子直接往凌家老宅方面而去,在经过了严格的安检后,终于驶进那片神秘的小区。
凌锦华正在院子里下棋,黄晨陪他。
两人下的是象棋。
工作人员将罗子凌和凌若楠领进院子后,黄晨马上就站了起来,和罗子凌、凌若楠打招呼。
但凌锦华并没什么表示,只是看了凌若楠和罗子凌一眼,再示意黄晨继续下棋。
黄晨只得无奈地坐下,继续陪凌锦华下棋。
凌若楠也没闲着,帮凌锦华倒茶水,还给他剥了一个放在一边篓子里的枇杷。
“爷爷,我喂你吃”凌若楠将去了核的枇杷递到凌锦华的嘴边,再笑着说道“你和黄晨,哪个棋艺更厉害啊”
凌锦华稍稍迟疑后,还是张开嘴巴,吃了凌若楠帮他剥的枇杷,再用手指点了点黄晨“他年轻,想法肯定比我多,我不如他。”
凌锦华的话,让黄晨瞬间变了脸色,也让凌若楠挺意外。
她当然品出了凌锦华话中隐含的意思。
凌锦华对黄晨这个秘书不是很满意,怪他另有心思了。
黄晨也听出来了,因此被吓了一大跳。
这段时间,黄晨明显感觉到了老爷子对他冷淡了,对此他也有点战战兢兢。
没想到,今天凌锦华居然当着凌若楠和罗子凌的面这样说他,他一颗心沉到了水底。
只是,他并没什么特别的表现,虽然脸色大变,但举止依然如旧,并继续下棋。
这时候,罗子凌插了句嘴“太姥爷,你不专心下棋,所以要输。”
凌锦华抬头看了眼罗子凌,并没马上说话,而是应了黄晨一招棋后,再慢条斯理地说道“要不,一会你和黄晨下一盘”
“黄秘书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无论是围棋还是象棋。我在西北的时候,没事情就和爷爷下棋,还研究过不少棋谱。爷爷说过,无论是围棋还是象棋,我都很不错,所以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只棋艺比你们强,其他方面,我拍马赶不上你们。”罗子凌说的很认真。
黄晨感觉到了一老一少之间的针锋相对,因此一声也不敢吭。
凌锦华冷冷地看了一眼罗子凌,再对凌若楠说道“你生的儿子,比你还厉害。”
凌若楠深吸了口气,再用从容不迫的口气回答“爷爷,凌儿自小不在我身边,经历了不少磨难,又有他爷爷的一对一教诲,他在很多方面的想法比我更深远,他在一些领域的能力,也不是我能比的。”
想不到凌若楠和罗子凌都软中带硬地还击,凌锦华没再说什么,只是哼了哼,再把手中棋子扔了。
黄晨赶紧收拾棋子,收拾完毕后,告了声退,离开了小院。
本章完
罗子凌没有回头,而是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