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完脸,楚天行就一路悠闲地来到了秦玲家楼下,变回本来面目,打电话叫她下楼:
“玲儿,下雪了,出来玩!”
“啊,你今天居然约我出去玩?不修炼了吗?”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再说苍河市几年都难得下一次雪,机会难得哦。”
“好吧,我马上下来。”
挂断电话,等了没多久,秦玲就下来了。
她外面穿着一件红色的中长风衣,里面则是那套白衬衫红马甲,黑色百褶裙过膝长丝袜的打扮,看上去非常养眼。
“天行!”
她一蹦一跳地下了楼梯,雀跃着来到楚天行身边,一把挽住他胳膊:“去哪儿玩?”
“先随便逛逛吧。”
说着,楚天行戴上墨镜,缠上围巾,用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破的易容方式敷衍了一下,然后照着人行道上,一块尚未被人踩过的积雪,一脚踩下去,发出嘎吱一声脆响。
秦玲捂嘴笑:
“这不是你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么?怎么现在还玩呢?”
“因为有趣啊。”
楚天行笑着,低头看着路,一脚接一脚地踩在蓬松柔软的积雪上,于嘎吱脆响声中,在雪地上刻下一个个深深的鞋印。
秦玲松开他胳膊,跟在他后面,笑嘻嘻地跳着走,每一脚都踩进他的脚印里。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快乐地踩着雪,看上去像是个两个大号的小孩子。
一辆外形凶悍的越野车,缓缓自二人后方开来。
驾驶座上的车窗摇下去,现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庞,侧首看着二人,招呼道:
“楚天行,秦玲,你们这干嘛呢?”
楚天行笑着抬手:“是肖虎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肖虎道:“昨天晚上回的苍河。话说,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我正好要去武道协会一趟,要我捎你们一程么?”
楚天行摆摆手:
“不用了,我们随便逛逛。你自己去吧。”
“那行,不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按了一下喇叭,肖虎一踩油门,加速离去。
楚天行感慨道:“虎爷也成熟了许多啊!”
秦玲赞同点头:“确实没以前那么嚣张跋扈了。看来这半年,他在锦衣大学堂,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
楚天行笑了笑,心说虎爷变成这样,与他学校关系还真不算太大,主要还是遭了社会的毒打。
白莲教这起延续至今的大案,可就是由虎爷亲手揭开的序幕。
为此,虎爷都差点送了性命,还见识了真正的黑锦,被本该是他未来同僚的锦衣卫追杀,带着一身伤,在一栋烂尾楼里猫了好几天,直到楚天行救援,方才重见天日。
经历了这么多,虎爷当然不可能还像从前一样彪乎乎了。
“不过虎爷总算是对你死心了,这我还是蛮欣慰的。”楚天行笑着对秦玲说道。
“呃,我记得我早跟你说过,肖虎有女朋友了吧?有一次她女朋友要去明都大学游玩,肖虎还专门找我做了向导呢。”
“啊?哦,我想起来了!哈哈,虎爷有女朋友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一边说着话,两人又玩起了踩雪的游戏。
楚天行在前用力踩雪,秦玲在后蹦蹦跳跳踩他的脚印,配合得就像小时候一样默契。
不知不觉,二人就把这个幼稚游戏玩了半个上午,竟是一直走出了城区,来到市郊。
看着前边一座积雪皑皑的山岭,楚天行笑道:
“钟师姐在这半山腰有座别墅,不如我们过去看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好啊!”
当下两人就沿着山脚的盘山公路,向着山腰行去。路上仍继续着他们的踩雪游戏。
行至半途,楚天行忽然微一皱眉,蓦地停下脚步。
紧随着他踩他脚印的秦玲猝不及防,一个小跳过来,正好一头撞到了他背上。还好她腿功高强,下盘够稳,才没有跌坐在地,只揉了揉额头,嘟嘴道:
“怎么突然停下啦?”
说话间,双手搭在楚天行肩上,踮起脚尖,视线越过他肩膀,往前望去。
就见前方,一个头戴斗笠,手提长剑的白衣人,正静立雪中,背对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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