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撇撇嘴,看向蓝天雨,说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阿紫这个人在蓝天雨看来,可爱又可恨。
可爱是因为她敢爱敢恨,俏皮可爱,喜欢搞恶作剧,天生乐观,从不悲天悯人,率性而为,无拘无束,别人要伤害她,她总能想出各种狠毒的法子让人家倒霉,一个乐观而聪颖的女孩是十分讨人喜欢的;可恨是因为她从小在星宿海长大,在阿紫的险恶世界里,只要为了活着,做什么阴险狠毒、不择手段的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她的性格太过自我,不会为别人考虑一星半点儿。
对于阿紫的这种性格,蓝天雨非常不喜欢,既然没有好感,也就不会对她客气。当下一句话也不说,右手轻抬,虚虚一招,阿紫背后的包裹,就落到了蓝天雨的手中。
阿紫距离蓝天雨足有十米远,她身后的包裹看起来也甚是沉重,然而蓝天雨却轻描淡写的,把这个包裹摄取到了手中,看到眼前这一幕,萧峰微微张大了嘴巴,甚为吃惊。
擒龙功是他最为擅长的绝技之一,可以凌空取物,夺人兵刃。但是相隔如此之远的距离,摄取的还是沉重的包裹,萧峰自忖,他很难做到这一点,哪怕距离再近一半,也不可能像蓝天雨这样轻松随意。
包裹的外面是一层油布,扯掉之后,里面的绸布仍然干燥鲜亮,丝毫没有被浸湿,打开这层绸布,露出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颜色,木鼎雕琢的甚是精细,木质莹润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蓝天雨把这尊小鼎拿到手中,剩余的东西连同包裹,一起扔回到阿紫的身前。
阿紫怒目圆睁,任由包裹扔到脚下,快速向蓝天雨扑去,来到他的近前之后,左手不经意的轻轻扬起,右手食指前指,怒声道:“你这个强盗,小偷,赶紧把神木王鼎还给我!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原来竟然是小贼一个!你这个黑心肠烂心肝儿的小白脸”
蓝天雨左手轻轻一挥,身前的气流顿时卷向阿紫的身前,然后他的左手食指轻点,一道无形内力顿时点在了阿紫的“神藏穴”上。阿紫左脚高抬,右手后扬,保持着这个姿势,被定在了原地。
看着阿紫咬牙切齿却不敢多言的样子,蓝天雨好整以暇的说道:“明明你自己是一个小偷,从丁春秋的手中盗取了神木王鼎,你这小丫头贼喊捉贼,怎么还如此理直气壮?”
审时度势、见风使舵已经是阿紫的本能,此时她已经成了蓝天雨砧板上的鱼肉,自然不敢再说无礼的话,以免激怒了蓝天雨,她泪汪汪的眼睛看向萧峰的方向,哭诉道:“姐夫,你可要给我做主,你兄弟他欺负我神木王鼎是我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千辛万苦从丁春秋的手中盗取而来,这小鼎当然就是我的!你兄弟他想要不劳而获,这么欺负人的事情,你可要帮帮我。”
“你可知这尊神木王鼎,丁春秋是如何得来的?你可知我是什么人?”蓝天雨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慢悠悠的说道。
阿紫听这语气,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心思电转,狡辩道:“我曾经听丁春秋这个老贼说过,神木王鼎是他花了很大一笔银子买来的,好像是十万两银子来着。”
“看你眼睛滴溜溜乱转,就知道你又在撒谎了。这尊神木王鼎是丁春秋从师门当中偷走的,丁春秋是我逍遥派的弃徒,而我则是逍遥派的掌门人。”
蓝天雨亮出左手,继续说道:“你认识我手上戴的‘逍遥神仙环’吗?这是我逍遥派的掌门信物,也不知道丁春秋是否对你们说起过?”
阿紫的眼神有些闪烁,“逍遥神仙环”这个名字,他还真的从丁春秋的口中听说过。丁春秋向来最要面子,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门派弃徒,他是在一次酒醉之后,有弟子问起他的师承来历,他难免一番炫耀,曾经不经意的提起过“神仙逍遥环”的名字。如此不凡的名字,阿紫自然是记忆深刻,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忘记。丁春秋是阿紫眼中最为可怕的大魔王,丁春秋的实力已经如此可怕,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逍遥派的掌门人,那他得该多厉害?只是想一想,阿紫就知道这个人不能得罪。
知道神木王鼎恐怕再也要不回来了,既然事不可为,阿紫只好求其次,略有些谄媚的说道:“原来逍遥派的掌门人就是蓝大哥你呀!你这么年轻,这么英俊,实力这么高,难怪丁春秋这个老贼躲在星宿海,不敢和你见面,还算他有点自知之明。丁春秋这个老贼把神木王鼎看得比天还重要,为了盗取出来,我真是九死一生,直到现在还被他一路追杀。蓝大哥,要不是我甘冒奇险,你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把神木王鼎收回,你看我的功劳应该不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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