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身为全真教三代之中数一数二的弟子,在全真教里权势甚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他此时面皮通红,神情狼狈,眼中露出凶狠恶毒之色,气急败坏的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辱我,我全真教与你不死不休!”
“我是杨过的师傅,你欺辱过儿,就是欺辱我!再敢喋喋不休,我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警告一句之后,蓝天雨继续说道:“你只不过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有什么资格代表全真教和我逍遥派宣战?像你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
虽然不知道蓝天雨的实力到底如何,但是就连孙婆婆的武功都远胜赵志敬,他心中对于突然出现的蓝天雨,还是大为忌惮,不敢把话说死,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杨过已经拜我为师,没有我的同意,他怎能再次拜你为师?你这是破坏武林规矩!”
蓝天雨冷冷说道:“你除了教过儿背诵了一肚皮歌诀,就连一招一式都没有教过他,算得哪门子师傅?你这种心胸狭隘之人,根本不配做过儿的师傅。我蓝天雨逍遥天地间,从不为规矩所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能接受,没有反驳的资格!”
杨过昨天晚上看到的都是师傅温情亲切的一面,此时听到师傅霸气的宣言,心中更是无比崇拜。他自幼颠沛流离,尝遍了人间疾苦,此时被人呵护,心中的感动难以言喻。
对于蓝天雨的狂傲之言,赵志敬并不认同,虽然他心中极为忌惮蓝天雨,但师傅教训徒弟,天经地义,向来是武林中颠扑不灭的至理,没人能够违背。就算他不是蓝天雨的对手,他们全真教的长辈自然也会出面为他做主。只要本教长辈出面,他定然能够把小畜生杨过捉回去,好好惩治他一番。
他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说道:“既然杨过这个小畜生已经拜我为师,我就有权力管教他,哪怕我打死他,那也是因为这个小畜生不敬师长,罪有应得。你想要从我的手中抢徒弟,还要看我们全真教答不答应?”
“满嘴的污言秽语,你不配和我说话!杨过已经拜我为师,岂容你随便出言侮辱,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蓝天雨的手中出现一枚薄薄的冰片,被他屈指弹出,直接向赵志敬的身前飞去。
此时蓝天雨的暗器手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哪怕不施展“瞬杀”,也不是赵志敬可以躲避的。
赵志敬对于蓝天雨忌惮于心,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蓝天雨突然弹出一道晶莹的冰片,心中一惊,正要准备躲闪,没想到冰片一闪而逝,速度如电,瞬间就来到了他的身前。
他感觉“巨阙穴”上微微一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物事钻了进去,却又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巨阙穴”上突然麻痒难当,只是片刻间,这种麻痒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上爬来爬去,而且这种麻痒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只是片刻间,赵志敬的额头就渗出了冷汗。
蓝天雨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他。
全真教的道士和孙婆婆、杨过等人,也都露出好奇的神色,不知道蓝天雨弹出的冰片到底有何作用?
很快,赵志敬的身体便被汗水浸透,他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渐渐抵受不住,开始呻出声。再过片刻,他全身都酥麻无力,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扑通一声,躺倒在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呼出声。
时间越长,赵志敬的惨叫越是凄厉,听在全真教众人的耳中,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心中对蓝天雨生出强烈的恐惧之意。
全真教的一名高大道士,壮着胆子问道:“你对赵师兄施展的什么妖法?你怎么敢如此折辱我全真教的弟子?”
蓝天雨道:“明明是高深的暗器功夫,在你的口中竟然成了妖法,难道你也想尝试一下?”
高大道士闻言大惊,顿时后退几步,改口道:“蓝大侠武功高强,在下不是对手,不知阁下施展的是什么暗器功夫,怎么贫道从未听闻过?”
“我施展的是天下第一暗器功夫,名为‘生死符’,是我们逍遥派的独门暗器。初中生死符者,会觉得伤处越来越痒,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时分,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不论功力多高,也受不了这煎熬之苦,实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便是‘生死符’名称的由来。此后,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我给赵志敬种下一张生死符,也算是看得起他了。”
听完蓝天雨的解释,众人心中直冒凉气,看待蓝天雨的眼光,就像看待恶魔一般,惊惧之心更甚。
蓝天雨所说,字字句句都钻了了赵志敬的耳中,他的意志力本来就不甚坚强,强行忍耐之下,才没有出乖露丑,此时听闻他现在所受的苦楚竟然还要递加九九八十一日,顿时精神崩溃,惨呼之声不在压抑,凄厉呼号之声,只听得众人腿脚发麻,冷汗涔涔。
站在后面的一位道士,悄悄后退,看到蓝天雨没有关注他,顿时撒腿狂奔,赶回重阳宫求援。
盏茶时间之后,十几位道士匆匆赶来。
一位雪白胡须的老道士,走在最前面,脚步轻盈,气息绵长,此人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
听到赵志敬的凄厉惨呼之声,郝大通眉头皱起,看向蓝天雨的眼神,大是不善。
郝大通来到蓝天雨的面前,稽手为礼道:“贫道广宁子郝大通见过少侠,不知少侠如何称呼?可否见告师承来历?”
全真教执天下道教牛耳,全真七子威名远播,蓝天雨对于全真七子的品行,甚为钦佩,也抱歉施礼道:“在下蓝天雨,逍遥派掌门人,见过广宁真人。”
郝大通从来也没有听说过逍遥派的名字,只当是不知名的小门小派,也不在意,扫了一眼小龙女,问道:“想必这位姑娘就是古墓中的龙姑娘吧?不知蓝掌门为何和龙姑娘走在一起?”
古墓派虽然和全真教不睦,但是林朝英和王重阳的关系特殊,郝大通对于小龙女还是颇为关心,担心他受人蒙骗,所以才有此一问。
孙婆婆插话道:“我们林祖师本就是逍遥派的弟子,现在掌门人允许我古墓派重列逍遥派门墙,如今我们龙姑娘已经拜在掌门人的门下,是为掌门人的二弟子,杨过是掌门人的三弟子。”
林朝英竟然是逍遥派的弟子,而且似乎还只是逍遥派的弃徒,郝大通闻此秘辛,顿时悚然动容,对于蓝天雨的态度顿时有了极大的转变。他再次稽手道:“贫道不知是高人当面,真是失礼了,还请蓝掌门勿怪。”
“真人过誉了,蓝某不敢当。”蓝天雨自谦道。
见礼已毕,郝大通凛然说道:“杨过本是我全真教的弟子,已经在郭大侠的见证下,拜赵志敬为师,如今蓝掌门却要收下杨过为第三弟子,这不合适吧?本教受郭大侠所托,有责任教导好杨过,还请蓝掌门放杨过离开。蓝掌门处罚志敬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严苛了一些,还请少侠一并解了他的苦厄。”
蓝天雨寸步不让,严肃问道:“既然郭大侠信任贵教,把教导过儿的责任交付到贵教手中,那么贵教是如何对待过儿的?真人可曾知道?”
不等郝大通回答,蓝天雨继续说道:“上次郭大侠一路打上重阳宫,赵志敬包括贵教的许多弟子都对他心有不满。尤其是赵志敬,最是心胸狭隘,嫉贤妒能,自私自利,偏偏你们识人不清,竟然让杨过拜在他的门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