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谨言缩在济州岛一隅大肆发展的时候,新村派的夺嫡之争终于进入白刃战的阶段。
新村派老爷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动不动卧病在床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对义子们的威慑力和掌控力再也不如从前。夺嫡之初由白昌洙掀起、继而被老爷子压制下去的暗杀手段重新开始有了冒头的趋势,被广域调查队破坏了好几次之后,势力方面也终于开始有了大动作。从暗中扯后腿和明面互相攻击,渐渐演变成了应有的局面两派引进背后各方力量的介入,彻底的撕破了脸皮。
十月下旬,首尔警察厅开展专项行动,雷霆出击,扫除了越南毒贩在首尔与周边卫星城的好几个窝点。其中也包括了越南人在清凉里与仁川码头的窝点,清凉里与仁川地下势力大开后门,做了个合格的带路党,帮助警察将“邪恶的毒贩”一举清扫而空。越南势力面对突如其来的全方位扫荡一时准备不足,还以为是大选年导致的政治风云影响,一时不敢有什么举措,只能狼狈撤离,短暂龟缩到了东海岛屿,静观首尔风云变幻。
与此同时,属于老二朴正男党羽的老三李承灿的物流公司遭受了首尔地方税务厅的检查,税务厅认为老三的物流公司有严重的瞒报收入和伪造成本嫌疑,专案组直接一蹲就是一个星期不走了。李承灿也没有去找什么后台帮忙,很客气地安排了专用办公室供税官们进驻检查使用,水果茶水一应提供,态度好得不能再好。
与之相对的是老二朴正男的皮包公司同样遭受了检察院与银行的联合质询,认为他抽逃注册资本,公司经营范围与实际有极大出入,存在洗钱嫌疑。
一派风声鹤唳的景象。
朴正男铁青着脸寻求己方后台的帮助,双方一时僵持,调查没有进展,可对方也没有撤出。
“啧。舜臣,我二哥居然是和你们郑家搭上的关系,不是这次火烧屁股还看不出来。”
“哈别说我们郑家,郑家实际上和我没有太大关系。”
唐谨言这些天早已秘密到首尔,在清凉里老巢密切关注着新村派各方的动向。密会已经开了很多场,郑舜臣今天是首次与会,原因就是朴正男居然牵涉了郑家。
到了密室。郑舜臣才觉得新村派到底在斗个毛哦,看看这与会的人。老三李承灿,老四金烨,老六白昌洙,老九唐谨言。九兄弟死了两个之后只剩七个,这个小房间里就已经坐了四个那两方到底在争什么啊?光杆司令自己玩?
真的是跟猴戏差不多。
看看老三,怪不得被税务查得屁股冒烟还稳如泰山,敢情他根本就是自己在配合啊相比于以后的大业,老实补点税算个毛,找人都不用找。说不定还是整个新村派来帮忙买这点税收单。
唐谨言笑着递过一支烟:“说是这么说,郑家那边你能否扯一定的后腿?”
郑舜臣点了烟,想了一阵:“想让你们老二彻底狗急跳墙?”
“嗯。”唐谨言吐了口眼圈,淡淡道:“老二这些年的步子,没有大哥稳。大哥不显山不露水,做的是实业,各方的支持也足。而老二都是做的空中楼阁的事情。看似红红火火,赚的钱也凶,可一旦官方力量大肆介入,他的底气真的虚很多。当初老五若是不死”说到这里,他笑着看了白昌洙一眼,又续道:“老五是大哥铁杆。双方的力量对比就有很明显的倾斜,根本轮不到老二上串下跳了。”
白昌洙笑而不语。
郑舜臣笑道:“反正我早就上了你的贼船,这点事我尽量试试吧,应该不难。”
“何必说贼船,大家合作不是很愉快么?”唐谨言笑道:“其实我觉得,说不定有朝一日,你也可以问鼎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