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放进最后一件衬衫掩上衣橱的门,穷追不舍的问道:“宁哥,所以是为什么。”
“不知道。”胡宁轻放下手里的手,捋了捋白色的被沿。
费时烦的搅乱头发。
这算什么回答。
你这三不,总不能被下降头了吧。
费时管不动胡宁,叹了口气,说道:“宁哥,我把吃的放桌上了,一会儿,你记得吃。”
费时走后,胡宁没有开灯,站在落地窗前,回旋的灯光投射在灰暗的病房里,显得不那么的暗沉。
胡宁自问:为什么。
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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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一天天的慢速推进。
青妤不知道自己已经躺尸多久了,这被束缚在身体里的感觉太差劲了。
日长如岁。
若不是耳畔时不时传来争辩声,时不时有人在她身上按摩。
大抵她会觉得天地间安静的只剩下自己和袄袄了。
医生照历如常的来检查,举着医用手电在青妤的眼皮上翻翻便关掉,在病历上签上名,迅速合上后便要出去。
“李医生。”
听见这冷淡的声音,李医生只想当做没听见。
李医生讪笑的转过身:“哎呀,这我忘记跟你哥汇报你这两日的日常了,我先行一步。”
胡宁忽略过李医生的话,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李医生佯装淡定的说道:“病人求生意志强烈,二少你多和她说说话。”
他已经说的很明确了,病人醒来的时间不是他能决定,胡宁依旧天天追着他问。
仿佛他是一个假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