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便笑不出了。
青妤敲了敲房门框,提醒二人,羊长和羊角才回过神般,出了院子,时锦仍像个木桩子般坐在床榻上抱着云白裳一动不动。
时锦宁愿吃那干柴的鱼,他也不想吃这道菜。
此时,他看了看面色无波的青妤,僵着举箸的手还是憋着气吃下。
结果一人夹着鱼肉,一人夹着蕨菜放在对方的碗里。
无言的动作,互相伤害了一会儿。
二人对视了一眼,时锦和青妤默契的收回食箸,吃着面前各自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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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和青妤吃完晚膳,绕着院子散了散步。
借着皎洁的月光,时锦偏侧过头便能够看清她的五官,轻柔的晚风,心也无骛,便吹起了涟漪。
青妤感觉很方,脸上更绷紧了些。
忽而,手腕一紧。
青妤顿住脚步,侧过头,脸颊上一凉……她能感觉自己身侧的手被捏的很疼。
这……可不像他能做出的事。
出格极了!
青妤抬起一手,摸了摸被他吻过的侧脸。
莫不是夜色太黑,她也黑的看不清,所以这……他夜盲了!
青妤摸不准时锦的态度,抹黑里专注的看着他,正在努力看清时锦的表情,等着时锦先打破沉默解释。
半晌之后。
青妤被身侧的手一拽,拽着她向前亦步亦趋的走去。
话呢?
时锦走在前头,悄悄摸了摸唇,又探了探心口的热度,在青妤看不见的地方弯唇在黑色的夜里肆意的扬起。
就连眼前的望月山寨都变得可爱了起来,时锦的余光打量着和他一样高度的女孩子,面色从容。
这泰然处之的反应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却比最初的相识来的真切也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