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平录虽说不靠谱了些,但只言片语里能有动机的只有她一人,青妤不想再听素娘那舌头都捋不直的话,拉着时锦便要出了这屋子。
素娘没有想到这少女这般霸道,丝毫不给她解释和转圜的余地,望着走远的身影,绝望的跌坐在地。
时锦走在少女的一侧,看着她覆手在他腕上的人,心里的浓雾忽然就拨散了开。他每日揣测的不详感此刻被证实般。
时锦眼睑低垂,低了声问:“我会死吗?”
她的本意也没曾想瞒着时锦他中毒的事,只是不想时锦操这份心。这福安忒能办事不利,短短一会儿的时辰竟能落出破绽,让他寻了来。
青妤握着他的手指尖微顿,脚步慢了下来笃定的答道:“自然是不会。”
时锦低垂着眸子似乎感觉不到腕上的冰凉的温度,不确定的又问道:“可是当真?”
“自然是真,你不信我?”青妤想也不想的反问,一副你敢不信的我表情。
语气里的笃定,时锦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檐廊的光线投射在地面上,一点点的拉短了影子的距离,世间的温度都朝着向他而来,时家孤身一人的冷暖,都压缩在逼仄的角落里。
他总是避而又避,却不曾想能有朝一日能将那铺满尘染的晦涩,拿出来抖落抖落。
轻飘飘的声音落在光辉里都泛着红晕。
“信你。”
二人踏着细碎的光亮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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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山里的人仍然有条不紊在阳县两地运转着,素娘的事眨眼间仿佛在望月山寨里不曾发生过般,无人提及。
“公子,你怎么又往这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