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略微皱眉“父亲,用不着这般”没等他说完,承恩伯就一把拎起李平的衣襟,将他狠狠的掷在地上,随后坐在床边,紧盯着吴悠悠,下一刻,吴悠悠不顾礼数的扑倒承恩伯的怀里哭泣,柔软的身子一靠近,承恩伯就心疼不已,伸出大手抚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来了,往后没人敢欺负了你”
怀里的女子可是他的儿媳妇,如今承恩伯也顾不上什么了,早就听到屋内的动静,不过他在门外站了一会,他自然想试探吴悠悠,看看她到底是何心思再见到吴悠悠拿出匕首怒吼的那一刻,承恩伯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落地了,他没看错人,是个好姑娘。
“父亲,父亲,你们,你们,你们,不知廉耻”李平瘫坐在地上,张大嘴巴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人,再也忍不住出口骂道。吴悠悠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怎么如今跟承恩伯这个公爹搂搂抱抱在一起了。
吴悠悠娇羞的抱着承恩伯,眼看着他要发怒了,急忙往他身边凑了凑,表示害怕。只见承恩伯冷哼了声“畜生,若是我今晚不来,你准备作甚带着一个少年传入悠悠的房中平素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成想你母亲竟然将你纵容成这般模样,太让我失望了。”没给李平一个好脸色,到这个时候他无须在继续遮掩他和吴悠悠的关系。
相信得到风声的承恩伯夫人很快便来了,说话间的功夫,承恩伯夫人已经到了院子。第一眼瞧见被两个小厮压着狠狠仗着的少年,随后又快步走进屋,捏着手中的丝帕,老三尽是给她惹事,连承恩伯都激动了。再然后她看着承恩伯坐在床边,怀里搂着的姑娘不是吴悠悠,李平的媳妇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吴悠悠什么时候跟承恩伯关系如此亲密了,承恩伯可是她的公爹,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了。
承恩伯夫人当下呵斥道“悠悠,你是老三媳妇,这是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松开。”脸色的怒意显而易见,这个时候的承恩伯夫人还没意识到,承恩伯养在府上的女子会是她的儿媳吴悠悠。
承恩伯又安慰了吴悠悠几句,才缓缓的松开她,但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背对着吴悠悠给她依靠,阴沉着一张脸瞪着地上的李平“问问你的好儿子,他要作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得知承恩伯在三房院子发火,她就急冲冲的赶来,承恩伯夫人深呼吸一口气,紧盯着李平,似乎在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平委屈道“母亲,您可算来了,您得替儿子做主,悠悠是我的媳妇,可父亲呢,却跟她搂搂抱抱,一点也不知道羞耻,母亲,方才您也看到了,难道您没觉得他们俩早就背地里偷偷在一起”他喜欢男子,那是他的事,吴悠悠是他的媳妇,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
啪的一掌打在李平的脸上,他不敢置信的捂着脸盯着承恩伯夫人“母亲,您这是作甚我没做错,是他们俩不知廉耻,公媳私通,母亲,应该让他们俩浸猪笼”分明受委屈,头上戴绿帽子的人是他,母亲为何会打他不公平,这不公平,李平愤愤不平的看着承恩伯夫人。
“一派胡言,你父亲不过看悠悠被你欺负你,关心晚辈,怎么话到你嘴里就那么难听,还不赶紧给你父亲和悠悠道歉,这些话往后不许再提了。老爷、悠悠,老三自幼被我宠坏了,我替他跟你们道歉,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从今往后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承恩伯夫人心中的那点怒意忽的就一下子涌上心头,不争气的东西。
不是他好男风,何至于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进门,眼中的狠厉差一点就遮掩不住,不过她到底还是飞快的掩饰好了,柔柔一笑。
承恩伯身后的吴悠悠一直垂着脑袋,从承恩伯夫人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得盯着承恩伯。
李平气疯了,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道“母亲,您莫不是傻了,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们俩早就私通在一起了,母亲,一定不能放过吴悠悠这个小贱人,这就写休书休了她。”承恩伯夫人紧捏着手中的丝帕,当下又给了李平一记响亮的耳光“混账东西,我和你父亲俱在,何时轮到你做主休妻了”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
承恩伯卷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畜生,在我没来之前,你带着院子外的少年准备作甚,还不肯告诉你母亲,那好,我来告诉你母亲,他这个畜生居然让人当着他的面欺辱悠悠。”
听着院子外的挣扎声音越来越小,这时一位青衣小厮进来禀告“侯爷,已经咽气了。”承恩伯略微点点头,让小厮将人扔去乱葬岗喂狗。
李平后背直冒冷汗,他的父亲何时变得这般的冷酷无情,刚才少年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如今竟然成了一个死人,要被扔去乱葬岗喂狗,不就是亲了吴悠悠几下,根本就没有得逞,不是吗
何至于承恩伯府发这么大的火气,李平紧捏着拳头“是,我是让人玷污了吴悠悠了,怎么,父亲不乐意了那是我的媳妇,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当初既是给我娶妻,那我要如何,便如何倒是父亲,如今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指责我”面前的承恩伯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仇人,夺走了他媳妇,还命人将他最宠爱的少年杖毙了,连全尸都不给他留。
“母亲,您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我是个人,不是傻子。亏得母亲常说宠爱我,宠爱我就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头上戴绿帽子而无动于衷吗抱歉,母亲,我做不到,做不到”李平手背上青筋突起,两只眼睛直往外喷火光,足以将人烧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