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谁让霍光义被女色了脑袋,偏偏娶了程姝这个祸水回府,现如今好了,变成京城的笑柄不谈,还被太后责令在霍府闭门思过。程姝站在书房外,眼看着霍成扬走进去,父子俩书房不知道说什么,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她被冻得瑟瑟发抖,披着厚厚的披风也无济于事,略微思忖便转身回屋了。
等过几日霍光义心情好了,她再来。吴悠悠诧异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父亲应该在山西,怎么可能来京城,还一头撞死了,不,不,不可能,她的父亲好好端端的活着。又听丫鬟说了一遍,吴悠悠掀开被褥,毫不犹豫的离开,朝程姝的院子飞奔而去。
刚做屋里坐下没多久的程姝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吴悠悠连鞋子都没穿,就跑过来了。快速的站起身,程姝走到她跟前,刚准备叫人给她拿鞋子,就被吴悠悠狠狠的推了一把,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
吴悠悠扯着嗓子吼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父亲,是你害死了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毒,非要父亲的命不成”在心底已经认定了程姝就是害死吴牧原的凶手,霍光义就是帮凶。
程姝狠厉的瞪着一眼紧跟在吴悠悠身后的嬷嬷和丫鬟,一定是她们俩说的,否则吴悠悠怎么可能知晓。程姝缓缓的站起身,试图解释道“悠悠,你快些到床上躺着,你的身子还没好,可别再冻着,留下什么”
“不用你假惺惺的关心我,我看着觉得恶心,你跟霍将军两情相悦,那为何要嫁给父亲,又生下了我”吴悠悠瞪着一双杏目,眼中的红血丝显而易见。程姝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生母,将她生养下来,又将她至于舆论风口,百姓们的吐沫就能将她给淹死。程姝不要脸面,她还要呢
程姝知道现在吴悠悠正在气头上,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也不希望吴牧原死了,毕竟夫妻一场,曾经的恩爱都浮现在脑海中,她沉静下来,道“悠悠,有些事你还小,不懂,等过几年,你就能体会到母亲的难处了。现在听母亲的话,养好身子最重要,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低声下气的哄着吴悠悠,希望她能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偏偏还没碰到吴悠悠的衣袖,就被她推了一把,望着后退了几步的吴悠悠,程姝内心的怒火也蹭蹭往上涨,“你到底想怎么样那是你父亲自己的选择,怨恨谁”说起来她便是一肚子的火气,分明就是吴牧原见不得她嫁给霍光义,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非要给她添堵,迟迟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还跑到京城,找到杨御史,在宫宴上闹了这么一出,闹得人尽皆知,最后他要撞死了,世人该如何编排她和霍光义。
那一刻,她根本就不敢抬起头看太后的眼神,她知道太后不喜欢她,自从成婚后就没有给她好脸色。如今吴牧原的出现,更是让霍家成为京城的笑柄,让霍光义这个黎国的大将军抬不起头来。
吴悠悠是她的女儿,不知道体谅她内心的苦楚,却反过头来责怪她,要为吴牧原出气,这就是在程姝的伤口上撒盐,让她痛上加痛。
吴悠悠冷笑了一声“怨恨谁这话说的真讽刺,自然是怨恨你了。要不是贪慕虚荣,攀上了霍将军的高枝,还派人去追杀父亲,父亲岂能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告状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霍将军,成为将军夫人,如今,你得偿所愿了。但是你的内心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吗父亲毕竟跟你枕边人,你们夫妻十多年,你们之间的感情就比不上荣华富贵”丝毫不遮掩眼中对程姝的嘲讽,在她眼里,程姝俨然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夫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她尊敬和爱戴。天知道,吴悠悠有多么怨恨她自己,从程姝这个恶心的女人的肚里生出来。
“闭嘴,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教你父亲的死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另外他说的话你相信,我说的话你就半点不相信。罢了,我也不愿意跟你多说什么,你好生养着身子,那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就随你。等年后,我立刻派人送你去庄子上,你好好想一想,什么是对,什么错的。”程姝不愿意再为了一个死人跟吴悠悠争吵下去,大夫说吴悠悠刚小产,得控制好情绪,养好身子,要不然留下后遗症,后悔和吃亏的人是吴悠悠。
眼尖的看到程姝要转身离开,吴悠悠使劲全身的力气,冲过去,一把拉着她的胳膊,厉声道“不许走,我的话还没说完,不可以走”程姝眉头紧蹙,斜眼看着她,到底还想说什么
吴悠悠冷声道“不用你假惺惺的为了我好,你若真的为了我好,就不为让霍成斌撞我,害的我小产,也不用逼着老爷给我一封休书,还害死了我的父亲,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好意思活在世上。”恶毒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插在程姝的心上,让她喘不过起来,这就是她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委身于霍光义,为的不就是让吴悠悠能离开承恩伯府,将来的日子好过一些,到头来,不理解她的苦衷,还曲解她。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吴悠悠的脸上,程姝沉声道“闭嘴,你没有资格说我,别人谁都可以说我,只你不可”
“哈哈哈哈,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你就是个恶妇,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在山西的时候,我就撞见过好几次,偏偏父亲是个愚蠢的人,一直被你蒙在鼓里,骗的团团转,掏心掏肺对你好,结果换来了什么,你终究还是背叛了他。”吴悠悠仰起头,眼泪都笑出来了,对着程姝嘶吼起来。
程姝面色一沉,心底咯噔一下,她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分明很隐蔽,有人在外面守着,她不可能撞见。吴悠悠扯了扯唇角,继续道“母亲,你是不是不相信,要不要我给你举两个例子,在我十岁生日那一日,父亲高兴,喝了许多酒,见到他喝醉了,你便命人将他送去书房了,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