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夫人诧异的捂着脸“你,你竟然敢打老身,老身告诉你,杜家世代经商,在江南颇有地位,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告诉你们,赶紧乖乖跪下给老身道歉,要不然的话,老身在你们在江南都活不下去”
“哦,是吗一个无知的老妇人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大放厥词,眼里还有没有子,有没有王法,还是你以为,一个经商的破落户就能在江南耀武扬威,目中无人。子墨,你本王要是不好好教训她,给江南的百姓除害,岂不是对不起圣上对本王的嘱停”周奇阴沉着一张脸,面不改色的盯着程子墨。
程子墨闻言,立马上前道“王爷,你的对,这样无知的老妇人定然要狠狠的教训,要替江南的百姓除害。”
王爷,杜老夫人听到了什么,王爷,她诧异的回头看着杜明成,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曾经猜测过程子墨的身份,没想到周奇会是一位王爷,还深得皇帝器重,这一次母亲怕是没那么容易就将此事善了了。
周奇一个眼神使过去,跟在他身后的侍卫迅速的到屋里将地上的软软抱起,随后周奇将昏过去的顾廷珏抱在怀里,准备离开了,临走前吩咐程子墨,这里就交给他了。程子墨含笑着应下,随后看着紧握着杜明成的手,杜老夫人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蓦得,江南巡抚带着官兵们来了,一得到程子墨的消息,他就立刻召集人马赶来灵山寺,同时在心里咒骂着杜老夫人真会给他惹事。
江南巡抚急忙作揖给程子墨请安“微臣见过侯爷。”
程子墨颔首“不用多礼,陈大人,你来的正好,杜老夫人蓄意绑走了我的外甥女,还对她们母女滥用私刑,更甚的是,竟然威胁本候和王爷,如此目中无人,目无王法,还请陈大人给本候和王爷一个交代”
该死的老巫婆,在府上待得好好,非要跑出来闹幺蛾子,如今好了,害的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不断滚下,只能连声应道,会处理好此事。他也是刚得到密报,从福建刚打完胜仗的皇叔周奇,皇帝最信任的皇叔秘密到江南了,原本想着好生招待着他,能让他在仕途上更上一个台阶,现如今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都是杜老夫人害的,他自然得让程子墨和周奇两人满意了。
程子墨眯着眼,准备抬脚离开,被杜明成开口叫住“子墨兄,我母亲她不知道廷珏的身份,还请你看在我们俩的交情上,替我母亲情。”
“杜兄,刚才你也了,看在我们俩的情分上,那你为何就没有劝你的母亲,让她不要伤害软软和廷珏,软软身子从就弱,怎么能挨的了那么多下的打,万一她的身子出什么问题,你可要有心理准备,王爷一定会追查到底王爷的血脉那是皇家血脉,蓄意谋害皇族血脉,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当然你不知道的话,可以请教陈大人,告辞”程子墨能心平气和的跟杜明成这么多,就是希望杜明成不要来找他求情。
有些事可以,但有些事绝对不可以,伤害到他的家人,就没有商量妥协的余地何况,软软是周奇的女儿,这件事他就插不上手,有周奇在,他势必会替软软母女讨回公道,这个时候,他应该赶紧去找江南医术高明的大夫回府给软软母女诊断才行
陈大人眸光微闪,恶毒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杜老夫人,这个愚蠢的妇人怕是要死到临头了。在杜明成的好歹之下,陈大人才答应让杜老夫人先回府,并且保证杜老夫人一直在杜府,不可能迈出大门半步。陈大人也得回去跟幕僚们商量商量,到底该如何善了此事,才能给程子墨和周奇一个满意的交代,脑仁嗡嗡嗡疼的厉害。
杜老夫人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两鬓骤然增多不少白发,嘴皮直打颤,一句话都不出来,看着她的样子,杜明成只能深深的叹口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想要伸手触碰着杜老夫人安慰她一番吗,被她快速的闪躲开来了,杜明成无奈的勾唇,只能回府想想辙,能保住母亲的一条性命,那便最好了。
齐豫敲开了方如烟的门,看着走进来的齐豫,方如烟瞬间惊呆了,他怎么来了朝中那么多事需要他,怎么能请假来江南刚想要劝齐豫回京,方如烟又冷静下来,她已经决定跟齐豫和离了,两人就没关系了,她还这些干什么,齐豫有自己的想法,用不着自己操心。
两人对视了许久,齐豫才走到方如烟跟前,想要将她看个仔细,分开了一个月,对她甚是想念。白日在衙门忙了累了,回府想要看看方如烟,烦恼和疲倦都烟消云散了,回府后一个人孤独的在屋里待着,连个关心自己,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太难受了。
加上得到消息苏明和要到江南来,他必须得强占先机,提前跟皇帝请假,让苏明和没有退路,皇帝不可以答应他们俩一起离开京城,到江南来。也不枉他在皇帝面前示弱,苏明和有妻子有儿子,哪像他快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齐豫没开口,方如烟也没开口,蓦得,齐豫伸出宽厚的手掌准备触碰方如烟,被她快速的闪躲过去了,冷声道“你既然来了,那我们就把话清楚,这是我写的和离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下,签下字。原本打算让鸾儿带回京城,现在也没必要了。”
将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递给齐豫,纵然心底在滴血,也必须要做这个决定这是对齐豫好,她不能生养,已经嫁给齐豫七年了,无子善妒,她触犯七处,齐豫没有必要再跟她继续过下去了。
看着方如烟淡然的样子,齐豫毫不犹豫的将和离书一把就撕碎了,他怎么可能跟方如烟和离,两人成婚都七年了,难道方如烟还看不清自己对她的心意,不需要有子嗣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