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尼卡夫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确切的说,从霍文顿被俘虏之后,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维尼卡虽然没有自己的事业,但无论她丈夫是谁,都说不出她就是一个摆在家里的花瓶这种话来。
作为加州的第一夫人,维尼卡在整个加州都是有名的贤妻良母,柔和温婉,从来不曾给过霍文顿任何压力,将家里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她的一切生活都是围绕着霍文顿和两个女儿,从来没有给霍文顿惹过任何麻烦,霍文顿号称实权州长,站在美国的最高处,亲身经历着所有的风起云涌尔虞我诈,但只要回到家里,他都可以最大限度的放松下来,而这一切,都是维尼卡的功劳。
普通花瓶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即便是结婚多年,霍文顿依旧相当宠溺自己的妻子,几乎宠爱到骨子里,加州上层建筑中的人物情人不断,美国高层方面,无论尤利西斯还是达比尼特也同样有着自己的情妇。
但霍文顿却不同,夫妻恩爱,从普通议员爬到实权州长,这些年来除了维尼卡,还真没有过第二个女人。
这在美国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维尼卡对于丈夫一直很满意。
而霍文顿对于妻子,同样也非常的满意。
霍文顿权柄在手的时候,维尼卡始终安安静静的坐着自己的第一夫人,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而在霍文顿的遮挡下,维尼卡也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可随着霍文顿被俘虏之后,维尼卡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家里的大部分保姆一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平日里负责加州第一家庭工作的工作人员也不辞而别。
原本负责这里安保工作的警察同样偷偷消失。
几场原本打算在这里举办的晚宴也被举办方取消,几个早已站在加州财富顶端的成功商人竟然还要自己赔偿所谓的晚宴准备费用。
几个曾经来过这里拜访过霍文顿的商人竟然还有脸打电话过来,约自己共进晚餐。
一直处于霍文顿保护下的维尼卡第一次感觉到了惶恐,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她却觉得比过一辈子都漫长,好不容易将所有人都应付过去,却迎来了调查组。
只是单纯的调查也就罢了,可那群人渣竟然以调查的名义直接闯进了她的卧室,打算强奸她。
这一切都仿佛是噩梦,足以让维尼卡崩溃的噩梦。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当泰勒一脸狰狞和渴望的撕掉她的长裙的时候,维尼卡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中的维尼卡直接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生生晃醒。
视线中,两个女儿凯丽和瑞希正一脸恐惧的看着她,两张精致的脸庞上满是茫然和惶恐。
维尼卡内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难道那群畜生连两个女儿都没放过?
“妈妈,他们都死了,都被杀了。”
瑞希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颤抖的声线中蕴含着浓浓的恐惧。
“谁死了?谁被杀了?宝贝,你们怎么样?”
维尼卡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随即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自己仍然还躺在床上,被撕碎的裙子扔在了地上,上衣还保持着被撕裂的状态,棉被被铺开,盖住了她的身体,整个屋子里都带着一种极为异常的味道。
那不是带着荷尔蒙的味道,而是一种让人心慌的气味。
维尼卡下意识的动了动双腿,作为熟透了的人妻,在男女之事方面,她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侵犯。
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维尼卡一脸的茫然和惊讶,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随意的转了转脑袋,一抹刺眼的猩红色血迹直接映入她的眼帘。
血?
维尼卡猛地反应过来,恢复聚焦的视线顿时看到了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
她终于明白卧室里的是什么味道,那是刺鼻的血腥味。
州长夫人张开嘴,下意识的想要尖叫,但却被一道柔和的嗓音打断:“维尼卡夫人,我是萨克拉门托警察局的琳达警官,如果您可以冷静下来的话,那么我建议您重新换一件衣服,因为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和我们警局的嘉德局长都在外面等您,对于这件案子,他们希望您可以回答他们一些有用的问题。”
“案子?”
维尼卡嗓音沙哑,眼神中依旧带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女警官。
“是的,关于泰勒副院长,辛格律师等人被杀的案子。”
琳达警官嗓音愈发柔和了。
那群杂碎被杀了。
真好。
维尼卡内心没由来的有些快意,内心的恐惧也随着这个喜讯而变得平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