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不学无术的沈岩,顾言诚鄙夷道:“你懂个屁,怎么可能直接检索出来一摸一样的符印,这个照片上的符印纹络这么复杂,一看就知道是秘术传承。如果在同方上就能随随便便检索出来,还叫秘术?”
“那不一样,你怎么能确定许安宁身上的就是符印?”沈岩不服道。
“书读的少,就尽量少说话。”顾言诚先进行一轮思想教育,然后解释道:“符印之术,繁复诡秘,整个中央世界加上被封印的山海世界也没有几支传承,所以只要是同一支的,符印刻画手法上多少有些相同。你看这这个符印的勾画方式,是不是跟照片上的很想?”
沈岩认真比较了下两幅图案,点了点头:“还真是,都是一字顺笔法勾画的。”
听到沈岩这句话,顾言诚赞赏道:“不错,有些眼力劲儿!”
“除了勾画手法外呢?”顾言诚循循善诱。
沈岩皱着眉头仔细审视比较起来,突然一拍手,兴奋道:“线条,我知道了,勾画的线条粗细完全是一致的。”
顾言诚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孺子可教也。
沈岩得意地头一仰,眉毛一挑,这可难不倒你大爷我。
“既然知道了这东西是符印,那就简单多了。我先把这件事的经过跟照片一起传回宗老会,看宗老们怎么定夺吧!”
“嗯!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啦!我要回去睡觉了。”沈岩伸了个懒腰,“哎呦!两天没休息,快累死我啦。”
言毕,拉开窗帘,就要从窗户那跳下去。
“哎……”
哗啦!
一个人影顶着破碎的玻璃从教师公寓四楼跌了下来。
“我……”顾言诚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把窗户关上啦?”楼下传来沈岩杀猪般的叫喊声。
公寓楼的灯一户户亮了起来,沈岩赶紧悄悄地溜走了。
……
翌日清晨,顾言诚洗漱完毕,早早地来到了大操场上。这周是他领操。
路上意外碰到了住在隔壁的王老师:“早啊,小顾老师!”
“王老师,早!”
“小顾老师,昨晚你的窗户怎么掉下来了?”王老师一脸关心。
“哦!风大。风大。”顾言诚讪笑道。
“昨晚有风吗?”王老师小声嘀咕着,慢慢走远了。
沈岩打着哈欠,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来到了大操场上,找到自己的班级位置,列队站好,看到顾言诚站在领操的位置上瞪着自己,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整个人矮了一截,消失在汹涌的人群中。
早上下了早读,沈岩就神秘兮兮的把许安宁拉到了楼顶。
“许安宁同学,我跟老顾查出来了。”
“嗯?”
“你肩膀上那个胎记,其实是个符印。我已经安排老顾把那张照片传回我们老家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回复,你就等好消息吧!”
虽然听不太懂沈岩话里的符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出于礼貌,许安宁欠身道:“谢谢你,沈同学!”
“别客气,咱们俩什么关系啊?”自来熟的沈岩伸手就想拍许安宁的肩膀,可看到对方的眼神,又乖乖的把手收了回去,尴尬的挠了挠头。
“可是,符印是什么东西啊?”看到沈岩变老实了,许安宁问道。
“哦,符印啊!符印是……”沈岩张嘴就想卖弄,可是他哪里知道符印是什么呀。昨晚真该好好向顾言诚请教请教。
“哎!这些都不重要,你就等好消息吧!”沈岩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开了。
中午,顾言诚在教室门口堵到沈岩,然后把这小子押去给他修窗户了。
“上午,宗老会来讯息了。”
正在撅着屁股往墙壁上刷粘合胶的沈岩,闻言停下,一脸好学生认真听讲的样子。
“干活。”知道这小子想偷懒,顾言诚没好气地说。
沈岩只得撅起屁股,老实干活。
“宗老会传阅完我发的照片后,宗老们很重视。二长老精通符印,看出了这是上古符印秘术‘乾坤八鉴’里的水字秘印——水之镜像。二长老推断,这很可能跟消失了的一支符印传承的宗门有关系,而且有可能会牵出十几年前的一桩公案。”
沈岩手听得入神,慢慢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这一次顾言诚没有催促他去干活。
“宗老们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二长老特地将驻守在沃伽神土的潇湘调回,让她来临水,亲自负责这件事。”
“大美女潇湘?二长老的孙女?”
“是的!潇湘从小跟着二长老修行,对符印一道有很深的见地,宗老会派她来,的确合适。”
沈岩撇撇嘴:“怕不是二长老着急他未来的孙女婿,所以安排他孙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