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宗老们都走了,许安宁舒了口气,心情轻松。
这时门口探进来一颗脑袋。
“都走啦?”
沈岩扫视一周,发现大堂里除了许安宁,再没有别人,便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刚刚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沈岩找了张椅子,瘫坐上去。
站了大半天,快累死了。
“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身体的问题了。怎么样,跟着我来福地洞天,来对了吧?”
许安宁解除了心中隐忧,也是十分开心,拖着长腔道:“是!来对啦!”
“对了,潇湘姐姐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她呀?她准备及人礼去了。”
“及人礼?”
“嗯!这是福地洞天每年一度的盛典,专为年满十六周岁的年轻男女准备的及人之礼。就相当于你们外界的成人礼,区别是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八岁。”
许安宁眼前一亮:“盛典?好玩吗?”
“那当然!不要太好玩。”
沈岩从桌案上抓起一只荨果,咔哧咬了一口。
“其实不光是我们福地洞天,听大人们说,那些神土小世界也会举行类似‘及人礼’这种年轻男女的成人庆典仪式,而且及人礼后还有大比,选出每一年最优秀的年轻人,去跟其他各个小世界的优秀者比试竞争,决出胜负排名。”
似乎是觉得这只荨果不好吃,沈岩又换了一颗冬醴,咬了一口。然后嘴里胡弄不清的道:“打架什么的,我最喜欢了。可惜……”
“嗯?可惜什么?”
“可惜小爷我年不满十六,还是一朵娇花呀!”
沈岩拖着一副京剧腔,空着的那只手掐了个兰花指。
许安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岩三两口将整个冬醴吞下,味道不错,然后又从果盘里抓了几颗。似乎还嫌不够,张开裤子口袋,将盘子里的冬醴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做完这些,沈岩拉起许安宁的一只袖子,就要往门外走。
许安宁忙道:“干吗去啊?”
“走!我带你去我家看看。”
两个少年男女,一路欢呼雀跃,向宗老会外面走去。
路上正好遇到来找许安宁的青鸢,不情愿的跟在两人后面,一起去了沈岩家。
却说众位宗老,离开会客厅后,在大长老的带领下,都来到了一侧的议事厅。
二长老送走重明后,也走了进来。
众人落座,大长老环顾了一下,率先开口道:“血罗的事,诸位宗老怎么看?”
蓝袍灰发、背负长剑的十一长老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此獠当诛!”
身穿紫袍、头挽高髻的五长老说道:“血罗是从我离胜洞天叛逃出去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稍微顿了顿,坚定决心道:“本以为此子离开福地洞天后,能就此隐姓埋名,不再为恶作祸,我们也好网开一面,不做那赶尽杀绝之事。却不想他竟敢对圣门遗孤下手。我愿领命,亲去彻查此事,一日不捉住此子,我便一日不回洞天。”
二长老叹了口气:“五长老,都是一百多年前的旧事了,你还提它作甚?你那时已经卸任离胜门的宗主,这责任怎么也揽不到你自己身上。”
说完这些,二长老转向上首位置,道:“大长老,依我看,此事没这么简单。血罗虽然做过错事,但以他的脾气秉性,不至于对圣门后人下手啊!这其中,定有惊天大的秘密。”
十一长老道:“二长老,你也不必为你那逆徒开脱。他是什么脾气秉性,看他做过什么事就行了。离牯洞天那逝去的一万两千多条性命可是清楚地很呢!”
二长老张开嘴巴刚想辩解什么,却又颓然叹气,不再说话。
大长老心下有了定论,说道:“老六,这次便麻烦你,去一趟祖地吧!务必查到血罗的踪迹,最好能查清十五年前血罗为何要对圣门出手,这背后有无隐秘。事急从权,准你便宜行事。”
二长老听到大长老口中的“便宜行事”,心中一痛。这便宜行事,意思就是可以下杀手啊!
头发花白的老人,心中慨然:“逆徒!你到底何时才知道醒转?”
六长老听了大长老的话却不大情愿,道:“大长老,那个,我还得……”
白发老者挥手制止:“许安宁的事交给五长老负责。你且放心,一定让那女孩恢复的健健康康。”
六长老张了张嘴,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反驳,只得拱了拱手。
大长老思考一番,继续安排道:“风字小队还是没有消息。天字小队和火字小队也去了祖地的临水,与顾言诚交接山海细作的事宜。那就让地字小队全力配合你吧!”
“是!”六长老右手抚胸。
“血罗毕竟师承二长老,实力虽不及你,但此子天赋惊人,做事又狠戾绝情。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说不准他如今到了什么进境。而且他还带着‘九小神兵’里的舞风,你切不可大意。”
“请大长老放心。”六长老回应道,然后转向紫袍妇人:“五长老,我那老乡可就拜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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