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了飞机，收回空间。

张凡胸中一口戾气得到畅快释放。再一次大意了。这是第几次刺杀了？

张凡是人，人就有犯错误的时候，进一步的进行思考，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张凡犯错误的时候也是不少，但这多半都是在重生者骄傲态度，比较松懈，麻痹大意导致，但福祸相依。他就仿佛一块钢铁，无论如何被铁锤淬炼，不仅无损其坚钢硬度，更是体内的杂质被剔除了出来而已。他的意志和目光也逐渐淬炼出来。

重生者的许多先知先觉被颠覆。打破张凡心中那种重生者的优越感。

自从灵魂珠全部投胎转世，脑海里链接出一个精神矩阵。动用空间能力越大，张凡亦生出对这个世界的懈怠之心。比如肆无忌惮填海造山。今天的刺杀，让他醒悟这个世界的武力值。即便是自己有金手指也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林珞缓缓走到张凡身边。呆若木鸡地看着凹下去的地面。终于明白。在大学里，他眼睛里的自信。这种恐怖的武力。郊区那座军事基地。恐怕也绝对要覆灭。

张凡捂住嘴咳嗽了几声，身体有着清晰的痛楚，用手指一擦就能抹掉不少已经干涸的血痂，然后毫不介意地把手臂上的子弹扣了出来。倒上张敏配制的生肌粉。

精神力不是万能的。起码阴阳师就有办法干扰精神力无法察觉危机。更加诡异的封印师。不同于武道的体术师。日本的修炼俨然自成体系。

麻痹。虚弱。吞噬。奇术异能。不可小视。

沉思了一会儿。林珞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凡：“你的秘密果然惊人，难怪老大人这么看重你。”

张凡苦涩笑了一下，他明白在林珞这种人的面前，要掩饰东西，是完全没有用的，只能叹了口气道：

“今天事，就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为了我也好，为了你也罢，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我不能保证。”林珞一口回绝：“我是龙组的人，有责任和义务上报你的情况。”

张凡苦涩，他也不是笨蛋，听出了林珞的坚决之意，终于忍不住威胁道：

“你要是不同意！我会向老大人申请把你调过来做丫鬟。陪床的那种。”

林珞一呆。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以老大人的务实本性。知道张凡还有这样的秘密。一定会给自己下这样的命令。

她此刻感受绝对不会太好。在目睹张凡肆无忌惮杀戮之后，饶是她对这种无法无天的人也忍不住从心底泛出一股强烈的敬畏来。这个人也绝对做得出来。

林珞觉得张凡是危险的。她是一个很理性的精神异能者。

林珞面色严肃，双眉紧蹙，她深思熟虑良久，终于在举棋不定当中下定了决心，声音低了几分道：“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凡点了点头道：“什么条件。”

林珞伸出一根洁白的玉指，慎重地说道：“一台黑羚羊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