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厂长一眼看见劣质西装的男人,便叫了起来。
“杨福飞,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检修氯气罐吗?”
劣质西装的男人杨福飞,失魂落魄,突然跪在地下。
他连滚带爬,冲到魏厂长和陈珂的面前,连连磕头。
“陈总,魏厂长,饶命啊,我不该贪图七十万,拧开了氯气罐闸阀。”
“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我女儿躺在医院要做手术,没有七十万,她就活不了。”
魏厂长一听,顿时犹如晴天霹雳。
他看着素来老实忠厚的杨福飞,不敢置信。
“原来这一次安全事故,是你故意造成的。”
“杨福飞,你这是在犯罪,知道吗?”
“你怎么对得起那些住在医院抢救的工友们?”
杨福飞连连磕头,痛哭流涕。
“我对不起他们,我罪该万死。”
“可是我的女儿才十六岁,她煤气中毒,重度昏迷在医院。”
“没有七十万的话,医院就要求我们出院,我实在没有办法啊。”
陈珂惊愕地看着杨福飞。
她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负责看管氯气罐的工人。
狂刀哼了一声。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想,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公义可言?”
“你的女儿不该死,那些中毒的工人就该死吗?”
陈珂看见了狂刀,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警察吗?”
狂刀咧嘴一笑。
“我们都是杨飞的朋友,飞哥让我们揪出这件事的元凶,。”
“我们调查了半个小时,方才抓到这小子。”
陈珂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两个看似普通的汉子,居然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破解了这一桩大案。
这破案的度,简直可以称之为神探。
陈珂突然想到了那突然消失的十多个闹事者,试探着问了狂刀一句。
“杨飞的朋友,除了你们两位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狂刀嘿嘿一笑。
“当然有,大门口处理闹事的人,都是飞哥的朋友。”
这一下,陈珂彻底被吓到了。
这一批人的强大,陈珂亲眼所见。
他们无声无息地就把人挑事的人带走了,好像从空气中蒸似的。
这样的本事,只在电影谍战剧中见过。
云从龙,风从虎。
这个一脸贱笑,没个正形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拥有这么多强大的朋友就不说了。
就连一向铁腕管理公司的苏吟雪,也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破例求情。
种种迹象联合在一起,陈珂越感觉到了杨飞的非同凡响。
就在此时,陈珂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雅兰总部打过来的。
却是陈珂约好的一位公司重要客户到了。
秘书提醒陈珂,回去接待客人。
陈珂不敢停留,给杨飞打电话,让他回。
可是这家伙居然不接陈珂的电话。
陈珂气得咬牙,只好向狂刀等人告别。
她开着奥迪q7,风风火火地出了雅兰制衣厂的大门。
陈珂刚刚离开,杨飞就悠哉乐哉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