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等拾掇好了离出发也就差不多了,两个人带着青山夫妻,和一些礼品酒水啥的,就上准备上船了,约好了过年前就回来了,也不会在外面待太久。
一家子将他们送上船挥手看着他们离开。
老爹走的时候二叔不知道具体日子,等知道了去送已经晚了,船已经开了。二叔掉了眼泪,十分难过。
传庆叹口气,“爹,回头等我去了京城我会瞄补一下,您别难过了。”
二叔摇头,“太迟了,你大伯是真的对我失望灰心了,你娘做错了事,一错再错,我们为了心中的贪念走的太远了。”
传庆深深地探口气,“爹,我娘确实做得过了。”
“这和你娘的性格有很大关系,她的性格会走这条路其实并不难猜,我性子一直都软,以前是听你大伯的,后来你母亲也强势做的事对家里对你们兄弟都好,也习惯了听她的,偶尔有不对的也没太大偏差,谁知道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二叔经过分家的刺激也反思了自己,不能说老伴就是绝对的坏人,其实就是大家的性格不同而已,老伴受不得半点委屈也容不得别人违拗她的意思,她做主习惯了,几十年都是她做主,现在巧兰嫁进来了,渐渐地大房脱离掌控越走越高,这让她没有办法安枕,心里扎了根刺。
人与人的选择一念之差,他性子软听媳妇听大哥的习惯了,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大家都有错,却无法挽回了。
传庆知道爹说的是对的,一时也有些无言以对,传光的性子和爹很像。
“你要吸取我的教训,你大哥随了我算是毁了,该你做主拿主意的事你要撑得起来,拿不住的事写信问问你大哥,你大哥这么多年在外辛苦,比我们有主意的多,见识也丰富,你多问问他没错的。你大哥不会记恨你的,以后也不要提传光了。他伤透了你大哥的心。”二叔明白传光夫妻两个对巧兰的事,才是传虎最容不下的事,也是最伤心的一点。
我去西北搏命,一家子都享受到了功名带来的好处和保护伞,你们却欺辱我的发妻,可这里面最苦就是我的老父和发妻啊!
这让传虎如何能不难过不憋屈呢,伤人的不是外人那些拿着刀的匪徒,而是自己的亲人啊,是他临走时信心满满托付的亲人的呐!
“我知道,这回我哥给我写了信,唯独没有给传光写过只言片语。”传庆低下头心里也是有些难受的。
“他们兄弟情分断了,你不用再多说了。以后我也不回县里了,我看着孩子们上学就成。”二叔叹口气,脊背都变得更加拘偻了,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很多。
“爹,回去吧码头风大。”雯雯叹息一声,没说什么。
心说婆婆真的是自作自受,如果他是巧兰,别人敢这么对她,恐怕他爹得带着兵把李家村扫平了不可,李家人真的很厚道了,婆婆真是蹬鼻子上脸,活该有今日,绝对不能让她带东哥,别把我孩子教歪了,我都没处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