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早过了,你的生日也早过了。”
“但你的生日礼物还没送!”
他很固执,一定要礼物。
可是此刻的宁臻,她又不会变魔术,只有一个光溜溜的自己,难道要把自己送给他?
“不要考虑太久喔,不然我可自己拆礼物了!”
宁臻被他弄得浑身燥热不堪,脸颊憋得通红,不过就一句话而已,反正结果都一样,但是她依旧说不出来。
他缓缓的欺上了娇躯,双眸紧紧凝望她,绽放的光芒是那么那么温柔,“想好了吗?”
她想摇头,他却用手捧住了她的脸:“不许摇头!”
她又想说不,他更快的阻止她:“不许说不!”
这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能集温柔与霸道一身的,也只有他了。
宁臻想死的心都有了,就知道这男人肯定不会那么好,她只是白白给他占了便宜而已,反正他有强迫她的权利,何必还要傻傻的被他耍着玩?
“原来我美丽的小妻子这么小气,连一份生日礼物都舍不得送。”他很惋惜的从她身上翻了下去,手也不到处乱摸了,很老实的搂着她的腰。“睡觉吧!”
不睡觉还能怎样?
他关了灯。
白天被他折腾了一天,晚上在医院折腾了一晚,夜里又去了楚家一趟,现在都凌晨两点了,宁臻也支撑不住,很快睡着了。
楚临风却是了无睡意啊,真不知道为什么自找罪受,答应了不强迫她,不碰她,可是她这么被搂在他怀里,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得到几时?
反正她也睡着了,偷偷摸摸不算过分吧?
没想到他堂堂一大总裁,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不过没关系,美女当前谁也抵不住诱惑的,她的皮肤很细腻,很柔软,就像那剥了壳的鸡蛋。
宁臻在睡梦中也很煎熬,下意识的抵抗着那似梦似幻的抚触,面前一直有几个男人的影子闪过,她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她能能听到一声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她努力的想要从桎梏中挣脱,可是身体好像什么什么东西压住了,她挣脱不了……
她受不了了,耳边一直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知道被一个乞丐强奸是什么滋味吗?他的嘴是臭的,味道是让人恶心的,但是你逃脱不掉。他用他那肮脏的手抚摸你洁白美丽的身躯,你在无人经过的黑暗角落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把他臭烘烘的嘴伸向你的身体,舔你的脖子……”
“不,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抵抗,但是那个声音一直在笑,一直在说:“那是一种要命的折磨,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你将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再也骄傲不起来,再也清高不起来,再也不能出淤泥而不染,因为他们会把你脱光了放倒在满是污泥的地方……”
“不,不要——”那是一群乞丐。
宁臻崩溃的喊着,可是不能阻止那群乞丐向她靠近,他们涎着猥琐的笑,用舌头舔着嘴唇,扑过来了,压上来了,她看到了自己身上压着好多个人,密密麻麻的,数不清,那种将要被撕裂的疼痛淹没了她,她尖锐而绝望的嘶吼着:“啊——”
“宁臻!”
她终于醒过来了!
眼中蓄满了泪水,楚临风的脸引入她眼帘的那一瞬间,她颤了颤,两滴晶莹的泪珠就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又做噩梦了?”他问。
她却推开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双腿曲了起来,手指深深的插进了发间,埋进膝盖里。
为什么就是摆脱不掉唐珈的声音?
为什么就是摆脱不掉那种恐惧?
她感到痛苦极了!
楚临风将她整个蜷缩的身子揽进怀中,温热的胸膛似乎在告诉她说,她安全了!
“抱歉!”他低低的在她头顶唤道。
她不知道他为哪桩事道歉,他并不欠她什么不是吗?是他把她从魔鬼的手中救了回来,是他把她从噩梦中拉了回来……
“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他残忍的撕裂她的伤口。
“……”她拼命摇头,不敢说。
他推开一点距离,在黑暗中审视着她。
那双眼睛是那么清澈,那么明亮,好像可以照亮黑夜一样,清晰的看到了她爬满一脸的泪水,他用手拨开被沾湿在脸上的长发,拨到了一边,捧着她的脸一定要她面对他:“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
“何必那么残忍?”她死死的咬着牙,不肯说。
“说出来!只有面对,你才能彻底解脱自己!”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一脸喊着好几个我不要,然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疯狂的摇头,疯狂的喊:“我不要说,我不要说,我不也不要听,不要听……”
“好,好,不听,不听。”他停止再逼她,又将她揽进怀里去了。
如果他想的没错,她的噩梦中,不止有那群乞丐,还有一个人,她用另一种方式在折磨她。
如果他再不想办法让她从噩梦中走出来,甚至如果不在她身边,这丫头都有可能做出自残的事来。他只有了解了她的梦境,才能逐个击破那些噩梦。
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等到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他轻轻推开她,握着她的肩,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问:“抬头,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