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的性格,就算有他也不能说,否则她一气之下搬到别的房间去睡,他就没有眼福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她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问他的问题,他一个没回答,她倒是被他从头调戏到尾。
楚临风听到那头传来嘟嘟的响声,他把电话拿下来,对着已经挂断的屏幕不禁又笑出声来。
这丫头,怎么永远都是那么羞涩,逗一逗她都会脸红。
他自然也不会让她知道,他的欲望其实没有多么强烈,自从定下心开始,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了。他就是喜欢逗她,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喜欢看她生气不服的样子,喜欢看她脸红心跳的样子。
真的很奇怪,以前身边走过那么多的女人都没让他看上眼,怎么她的每一副风貌,都会让他心动呢?
正想着,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美国时间,现在正是早上九点。
他以为是家里的佣人,因为现在是伊恋做复健的时间,他连头都没抬,只说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偏偏是伊恋。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袍,腰间的带子在左侧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了乳沟,若隐若现的。
“你怎么来了?”他顿时沉下了声音。
“风,你是不是在躲我?我们来了半个月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见你都不到三次。”她说的楚楚可怜。
“我是你妈?千金大小姐,一声令下,所有人围着你团团转。”他是拖家带口的,他要赚钱养老婆养儿子的好不好?
伊恋听着他饱含讽刺的声音,她柔弱的身子颤了颤。
“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吧!”他说着,合上了电脑,不能让她知道他正对着宁臻睡觉的模样看,不然不知道她又会生出什么不必要的枝节来。
伊恋把门关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朝他走过来了,“风,医生告诉我,我的手臂和脚都还有机会康复,而且现在我的手臂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我不会是一个废人,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那么快否决我好吗?”
她这次计划来美国,果然是包藏祸心的。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她在距离他两步之远的地方停下来,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伸到腰间轻轻一拉,睡袍打开了,紧接着,顺着她滑溜溜的身子脱落到了地上——
里面,空无一物。
她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因为心跳加速,脸上也飞上了两朵红霞:“风,你看看我,我不比宁臻差的,是不是?”
“你说呢?”他漠然反问。
对于她的举动,他丝毫不意外。也不回避视线,她站在他面前,他就看着。说真的,她的身材不算差,虽不如宁臻的那般凹凸有致,却也是那种娇小玲珑的,男人对于她这类型的女人应该更感兴趣。他就算不去触碰也知道,她以前是学舞蹈的,身子比一般的女人更柔软。
但是,他眼睛看着她,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之前宁臻的模样。
宁臻从来就不会在男人面前这样宽衣解带,就连之前在他连哄带威胁下,她才一时心软,脱给他看。
现在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他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把手臂放到了桌子上,眼睛从她身上挪开,望着她的眼睛,他眼中一片冷淡漠然,丝毫没有那种情欲的颜色。然后,他缓缓开口了:
“你知道你和她有什么区别吗?她不在我面前,我会想;你脱光了站到我面前,我却根本没有想要的欲望。”他说的毫不留情。
她脸色顿时刷白,身子一软,就跌到了地上。
雪白雪白的身躯映衬着红色的地毯,那是一种形容不了的柔弱,形容不了的妖艳。
他冷眼望着面前的那一副‘画’,一点点的怜惜之情都没有。
为什么独独对那个女人那么迷恋?这一刻他终于有了答案。
伊恋太做作,苏莱太好强,唐珈心理扭曲;跟她们相比,宁臻自爱,自强,永远不会为了男人而失去自我。更重要的,她心地善良,为了儿子,她能忍人所不能。
以前他还总是笑她笨,笑她没有女人的特质,但是真要说起来,她比她们每个女人都要聪明许多。
当然,她也会有自己的小小心机,也会耍手段,却从不会因此去伤害人。
伊恋看他的模样,知道,他是想到了宁臻,她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更酸楚了,低低哑哑的问:“既然这么想念她,为什么还要答应陪我来?”
“你想知道吗?”他冷冷的看她一眼,“因为苏老对楚家有恩。如果没有他资助的启动资金,也许没有今天的楚天国际。这份人情楚家欠了他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来,他和我爸联手打江山,早已无所谓人情不人情,因为他们之间不止有友情,不止有人情,还有更多老战友的手足情。不过我想,你这种只有男人没有亲情的人,你是不会懂的。”
说完,他再也不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既然她不走,那好,房间留给她,他走。
伊恋呆呆的跌坐在地摊上,一直起不来。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蛇蝎女人吗?
他的话狠狠的打击了她。
其实,她又何尝害过人?她只是爱他,只是爱他啊……
爱了他那么多年,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他怎么能这么说她?
就是从这天开始,她不再每天痴痴的盼望见他一眼,她积极的做复健,定期让司机开车送她去医院复查,她开始学着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