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论两路人怎么不对盘,勾心斗角也好,争权夺势也罢,都是在暗中争斗,从来没有摆在明面上过,更不可能像林菁颖这般直接道出来,方才喜笑颜开的场面顿时一片肃静,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碗筷,寂静无声的凝视着这个睿智的女人。
半晌,陈帛阳才表态说道:“菁颖,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再则,你平时和赵世伦也或多或少有些接触,所谓无奸不商,我不得不防一手;我认真的问你一次,为什么你要突然这么做?好像黄氏集团和赵世伦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利害关系吧?”
林菁颖显然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想到宁隐那张邪恶而猥琐的脸,便是苦笑而无奈地着说道:“这件事情,当初也并非我所愿意,但是逼迫得不得不这么做,然而那个要对方赵世伦的大人物不愿意透露姓名,所以我也不便透露,否则我黄氏怕也应付不了他的手段;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们,在场的各位,应该对陆总,也就是江湖上称谓的霸爷,陆霸不陌生吧?”
“能陌生得了么?”
陈帛阳叹道:“那可是一个和赵世伦同样难缠的家伙,哪边的油水都捞,哪边的好处都占,出了事情从来查不到他的身上,手脚干净到令人发指。”
“等等…”仿佛想到了什么,陈帛阳瞳孔紧缩:“难道你所说的背后的大人物,和陆霸此人有莫大的关系?”
“不愧是多年的老同学,一点就透。”
林菁颖说道:“没错!那尊大人物,就连陆霸见到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老大,当时为了威逼我与他们合作,甚至告诫我,为了铲除赵世伦,就算倾家荡产,解散死神会和爵世集团都在所不惜。”
“什么?”
卫巍惊呼道:“陆霸是不是疯了?死神会暂且不说,就说爵世集团,那可是军分区目前最大的军火供应商,要是中途解散爵世集团,这还得了?只怕是对我南溪市,甚至上面都会震动啊。”
“当初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我后来才知道,丝毫都不会怀疑陆霸的执行能力;我事后调查过,在我们南溪市雄极一时的青蛇堂,因为小弟将那尊大人物得罪,陆霸亲自现身,不时青蛇堂便宣布解散,不少成员死于非命,青蛇更是直接消失在南溪市地界上。”
“另外,这是他们收集的关于赵世伦这十多年来的犯罪证据,事无巨细,卫局,你是主管这一块的,可以看看真实性,便知道我林菁颖是否说的是真话。”
……
宁隐拒绝了牧川招摇过市要用警车送他和苏雨彤回家的好意,也没有让成天‘招摇撞骗’的血豹跟着,就那么抱着同样湿漉漉的苏雨彤,在一群街坊邻居看怪物似的眼眸注视下,踏过街道尽头,在昏暗霓虹灯光的映衬下,回到小洋楼。
将至今昏迷未醒的苏雨彤放在沙发上,宁隐头疼的不是连续几天的没有营业,两人是否有一天真的会坐吃山空,然后一个敲锣一个打鼓的沿街乞讨,而是在愁另外一件事情——怎么给小姑奶奶换衣服。
一个正常人都该知道,无论身体多么健康的一个人长时间浸湿在水里,都会伤风感冒;而一个正常人也该知道,这姑奶奶和一般女孩子不同,就算宁隐憋着一口气换下她的衣服,看光了整个赤果果的身体,到头来也不会大哭,铁定是大闹,直接拧着厨房里的三把菜刀,戳着他的脊梁骨大喊负心汉,从南溪港的街头能够追杀到街尾。
但是如果‘见死不救’的话,小姑奶奶同样有欺负宁隐的理由:你不是说爱我么?怎么可以‘见死不救’?难道真的要看见我生病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
如果极品大小姐心情不好,甚至好会更彪悍的来一句:“难道你对我活着的我不感兴趣,非要把我冷死了再圈圈叉叉尸体?”
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宁大爷这件事情无论做与不做,基本上都没有好果子吃。
“伤不起,实在伤不起啊。”宁隐头疼:“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半晌,宁隐最终还是做出一个决定,掏出一枚硬币,煞有其事地说道:“掷硬币。”
“如果是人头,就脱衣服;如果是字面,直接用盆冷水破醒算了,再追杀我之前先给姑奶奶降下火气,少砍我几菜刀。”
“嗡!”
打定主意后,宁隐信心满满,快速掷出硬币,却不曾想得意忘形之下居然没把硬币抓住,‘咕咚咚’地滚落在地,还好似不死的夹在沙发中间。
傻叉了…
“有没有搞错,连硬币都要跟我作对?”
宁隐彻底绝望,他现在才发现做一个决定真的这么难,软瘫无力的躺倒在沙发上,或许是用力过大的原因,那枚硬币发出“嘭”地一声落实,这厮一激动低头一看。
嘿!人头朝上。
“天意,这是天意啊!小雨彤,别怪我趁人之危!”
宁隐哈哈大笑,这种美事怎么会拒绝,顿时来了活力,一个弹身就站了起来。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宁隐对苏雨彤垂涎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家伙所谓的‘不会趁人之危’,的确没有趁人之危,而是趁昏扒衣,手法之熟练,速度之迅猛,足以让任何人傻眼,因为这个非常理的家伙并不是一般方法的剥衣服,而是变戏法的手中出现一块锋锐刀片,手指一划动,只听得“嘶啦”一声,苏大小姐价值不菲的一套运动装便直接从身前中央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