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渔说:“心狠手辣。”
“了解了!”独孤不破起身,含笑说道:“谢谢回答!待到三位免受牢狱之灾的时候,我做东,希望到时候赏脸。”
话音落下,独孤不破转身便走,丝毫也不逗留,来也洒脱,走也洒脱。
看着独孤不破离开的背影,夜渔道:“独孤不破此人,才是真正具备王者风范的男人,以后过招的以后,千万不能大意。当一个男人已经不屑于暗箭伤人的时候,一旦被明枪击中,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想那么多干什么?在这鬼地方什么事都做不了,回去睡觉吧!”宁隐伸了伸懒腰,散漫而慵懒。
但是,谁能猜透他的心思?甘为孺子牛那是没有能力的人选择的俯首,显然他不是。
半小时后。
国宾饭店某金碧辉煌朱玉环廊琉璃装点的房间中,独孤不破的身形已是出现,虞顶已是接到苏玄起通知,正带人前往路边宾馆收拾残局,故而不在。
人,总共四个。
独孤不破、白、皇甫瑾、香主!
“孤独大少!”
韬光养晦的皇甫瑾,在这大半年的时间内,可谓是有种惊人的转变,从最开始留学回国的骄纵自持,到中间的心狠手辣,再到如今的隐忍,这个男人以可怖的速度很快适应燕京的规则。
他深知独孤不破和虞顶在本质上有着巨大差别,在这个男人眼前,你可以骄傲,可以自负,但是唯一的一点不能做:玩弄阴谋诡计。
否则,在实力不相匹配的同等条件下,将死得很惨。
皇甫家族覆灭,带给皇甫瑾的无疑是人生的一次毁灭,要想浴火重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需要依附在这两个只手遮天的燕京年轻王者羽翼之下,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适当的事件中翻盘,即便是在这个过程中受尽屈辱,甚至是每一天胆战心惊的惶惶不可终日。
香主脸颊上浮现着成熟女人信手拈来的笑容,风情万千却也不销魂妩媚,丝毫没有勾引的想法,尚且她也知道,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是燕京出类拔萃的天纵奇才,迟早华夏的绝对王者没有之一,那套对付初出牛犊的人有用,对于独孤不破来说只能适得其反,说道:“不知大少突然到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独孤不破眼眸扫视着二人,开口道:“如今宁隐、苏琅、夜渔收押,想必处心积虑的你们已经得到消息。这次前来,我主要是来问你们几个问题。对了,忘记告诉你们,在此之前我曾问过宁隐等三人两个问题。”
皇甫瑾神色微变,旋即归于平淡:“大少但言无妨。”
“嗯!”独孤不破手指轻敲着名木打造的桌面,发出“蹬蹬蹬”地声响,仿若在扣动着在场数人的心弦引动灵魂共振一样,诡诈的以霸气外露的气势掌控着气场,说道:“第一,面对如此情况,你等是否已经和穆广阳联手?特别是香主你背后的那股余孽,安插在川蜀省,想要攻其死神会软肋,连同所在穆家将王者集团一举摧毁?”
“大少…”
“不用急着回答我。”
独孤不破继续说道:“第二,亦或者这种方法行不通的时候,趁着龙魂总部五老星和战国位置的争夺,伺机浑水摸鱼,掏空风策这些年辛辛苦苦经营的势力和人脉关系,异军突起,同样以死神会群龙无首作为跳板,突袭香江,将皇甫家族之前的所有势力和产业再度集中,形成分庭抗衡的局面?”
“第三,还是死神会。现如今死神会副门主女帝、三王之首屠夫王,在靖海大地震中受伤颇重,正在南溪市修养生息,而大部分的精锐力量早已被宁隐安插在燕京,是否是想攻其软肋,铲除女帝这个对于你香主来说权谋报复路上的最大隐患?亦或者是前往大西北,以苏雨彤作为要挟把柄,试图逼迫宁隐就范?”
这个男人,果然厉害,我的所有计谋完全猜透,看来如今时机并不成熟,尚需继续忍耐。
步步惊心!
香主背脊冷汗直流,但这个极为恐怖的女人心理素质无比强横,宛若山河巍巍不动,说道:“大少,想来你是误会了。如今我和瑾,不过是燕少的两条狗。”
“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
独孤不破罢手道:“任何阴谋权术我都不想听,若是想活命就安份一点。”
“你们当真以为宁隐是软柿子?据说死神会三王之一,天刺王暗杀能力独步天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的位置早已锁定,倘若有任何异动必死无疑。”
“言尽于此,听不听无所谓,反正我对狗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