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燕京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出手偷袭之人来路不明,幕后黑手思维极为慎密,未曾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先是排除了独孤不破、虞顶,继而排除了穆广阳和皇甫瑾、香主,因为从种种迹象和情报分析来看,这些人不是不具备施展的条件就是做事风格完全不同。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就意味着另有其人,而这个潜在的威胁,到底是谁?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毫无头绪。
这样的存在,很可怕!
心中筹划了半晌,待到电池充了一会儿电足以开机后,宁隐便是打开手机,和远在千里之遥的苏雨彤报了平安,将在燕京学习三个月的事情说了一下,互相浓情蜜意半晌,沉沉入睡。
“……”
另一边。
国公馆,奢华套房中。
气势凛冽,人影对峙。
独孤不破神色平静,目光环视着皇甫瑾和香主二人,半晌才开口道:“我只想问一句,今天晚上香格里拉蓝韵吧街道外面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派人所为?”
“没有。”皇甫瑾毫不犹豫说道,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如何能不知道?
香主道:“就算要动手,我们也不会愚蠢到同时对付数个华夏顶尖高手。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即便要出手,我和瑾都会选择各个击破。因为我们很清楚,没有皇甫家族的底蕴作为后盾,任何两大顶尖高手的联手,我们都不可能是对手。”
“那就好,我喜欢坦白的人。”独孤不破看向虞顶道:“这段时间小心一点。这件事情极为不寻常,只怕背后还有一只无影大手,想要推动势态,莫要中计。”
“好!”虞顶道:“师兄,这件事情,你当真没有怀疑的对象?”
“有,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人。倘若是的话,这个局将更复杂,所以我们的每一步都将更加小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任何一次的轻举妄动,都有可能带来覆灭。”
话音落下,独孤不破转身便走,声势丝毫不容拒绝。
兴许,也只有全盘掌握着华夏天纵奇才资料的独孤不破,才能真正猜到,这一夜风雨,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
清晨,一如既往的清晨五点多,宁隐便是醒来,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傅渺同样已经起来。
互相对视一眼,二人都未曾说话,洗簌一番后,同时在客厅里打了一套组合拳,活动了一下筋骨,时间已是早上七点。
擦拭着额角汗滴,傅渺才开口说道:“八点半准时到党校报道,到时候你和我一块去认路。不过在此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去学校的地方同样鱼龙混杂,到时候必须听我的,明白没有?”
“哦!”宁隐讪讪点了点头:你以为我想啊?什么时候见我主动招惹过是非?
“……”
“太阳高高照,我要上学了,小鸟见了喳喳叫,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去学校,校长不知道。放下炸药包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
隐彤号上,一道惨不忍睹的歌声传来。
副驾驶座位上的傅渺颦眉微皱,军帽之下嘴角剧烈抽搐,一副想要扁人的冲动,冷声怒冲道:“闭嘴!”
“好吧!”
宁隐耸了耸肩,搭耸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
傅渺道:“让你去学习,有这么困难吗?”
“那可不是。”
提到这个,无疑是提到了宁隐的一段伤心史,说道:“别说霸王那些家伙,即便是打电话告诉小雨彤,我要在燕京学习三个月都将眼泪笑出来了。更过份的就属女帝,听说在病床上笑得花枝招展,一个没留神从床上摔下去,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估摸着又要在病房多躺上半个月。”
“其实吧,我个人也觉得,让一个双手沾满血腥,高中都勉强浑浑噩噩混了个第一…嗯,还是倒数的家伙,去学什么纪律,这不是摧残我本来就惨不忍睹的人生么?”
傅渺正色道:“这是组织上的决定,只要你还是龙魂的一员就必须遵从会议精神,不得有任何异议。”
“再说了,知道你也没这个心思,走过场也不会?到时候结业考试的资料我会找人帮你整理,你只需要将资料上的内容记住就可以了。”
听到傅渺的话,宁隐惊疑道:“大队长,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徇私舞弊?”
“如果你的智商够用的话,我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傅渺道:“其实,学习几个月并不是坏事。在那里学习的人,一般都是很厉害的角色。你在燕京底子薄,到那里不说学到什么,至少多认识一点有用的人对你没有坏处。至少,很多人挤破了头想到其中学习都没有机会。我问过我外公,这个不是机会的机会是五把手,也就是你岳父据理力争争取来的,倘若你要浪费他的良苦用心的话,无所谓。”